“放心,我既然说了会帮你,就肯定会帮你。”秦秋月的目光从小女孩的身上回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上,“说吧,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我在哪帮你拦住那些警察。”
中年男人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身体好像随时会跌倒一般。
“就……就今晚,晚上那些家伙……会少上一些。”
“在最东边小土坡上的房子是我的家,那艘飞行器就停在那里,我……会修好它,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对了,我叫阿代拉伊德……这是我的小女儿卢西亚。”
“阿代拉伊德,卢西亚……都是高卢国的名字啊……”许如烟自言自语般的说着,“在配上那些人奇怪的语法,历史上这种语法只在一个地方出现过……难道这里的原型是过去的布列尼塔大区?”
“因为继承了昂鲁撒克逊式那享乐主义的传统,布列塔尼这个被称为小不列颠的法国自治大区在当时的堕落程度比大不列颠本土还要严重。富人们成天嗑药纸醉金迷,享受着那些战后本不属于他们的财富,而穷人们却整天吃着木屑面包汤苟延残喘,下城区里瘟疫蔓延,尸体横陈,饥饿遍布……”
“嗝……什么布列塔尼,你们在说什么蠢话……”阿代拉伊德显然听不懂许如烟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由于他酒精上头的感觉还十分严重,他也没听清许如烟说的全部内容。
“没什么。”许如烟摇了摇头,“既然你决定今晚行动,那就请你好好休息吧,入夜之前别再喝酒了。”
“酒……醉了……你是对的……我要水……”男人迷迷糊糊的又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秦秋月见状立马从自己的亚空间裂缝里取了一杯水,递给了面前的男人。
阿代拉伊德顿顿顿灌了一大口矿泉水后,噗的一下就全部喷了出来,还愤怒的将矿泉水瓶丢到了地上。
“不,这不是水,我要水!”他说着直接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走到了水龙头边用玻璃杯给自己打了一杯水。
但同一时间,小女孩的虚影也再度出现,似乎在试图伸手阻止他。但这一次她却不像能将男人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唤醒那般触碰到男人,任凭她如何伸手也够不到高高在上的水杯,她只能用那种试图寻求帮助的忧虑目光看向了秦秋月。
秦秋月走过去一把夺过了他的水杯,将水杯直接扔在了地上,溅出的液体打湿了阿代拉伊德的衣衫。
“你在干什么!我……我要水!”他脸上的表情在那一刹那变的凶恶无比,就好像打算直接对秦秋月拳脚相向一般。
“为了你的女儿,你也不应该继续如此做了。”
秦秋月那几乎没有感情的冰冷话语在他的耳边响起,那话语虽然如冰霜一般刺骨冻人,却像将已然迷途走向深渊之人的救命绳索,将阿代拉伊德从某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拉了出来。
他的目光少有的恢复了清明,看向了小女孩虚影的位置。
许久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是啊……你是对的,你们都是对的。”
男人说完这话,好像酒意全然消散了一般,也不再想着要继续喝水,他只是径直的坐回了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秦秋月见此情况,也暗自叹息了一下。
她之前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如果雪莲花的作用只是在药效消失之后致幻,那这效果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甚至很难造成什么真正的麻烦,这不太符合这个副本的难度……但在阿代拉伊德做出那种奇怪的举动之后,秦秋月就有了一个猜测,雪莲花的成瘾性,并非是化学意义上的,而是心理意义上的……这才是这些人会留在这里的真正理由。
在他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消颓废之后,那种猜测在秦秋月的心中就变的更加明显,或许雪莲花带来的东西,是那些人心中最希冀的东西,因为玛蒂尔达最大的愿望仅仅是活下去,或者说……是逃出去而已,所以雪莲花并没有对她产生真正的效果。
但也有人,能够在那种虚幻的希冀之中,寻求到自己的救赎吧……阿代拉伊德口中的女儿就是他的软肋,或许那就是他的救赎之道也不一定,秦秋月想的也的确很正确,在提到他女儿的时候,他果然放弃了他正在做的愚蠢之事。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月亮便已高高的挂在空中,中年男人将秦秋月一行人领到了自己所谓的“家”里。
玛蒂尔达看见那栋破旧的建筑时,差点哑然失笑,这里与上城区格格不入,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类似于大型仓库的地方,里面堆满了各种由废品改造而成的机械零件,由零件拼接成的楼梯连同着去往二楼的道路。
那说是二楼,也不过是用平台简单搭出来的一个露天‘卧室’罢了,金属板做成的地板上放着两张简陋的木床,床腿附近到处都打满了钉子,虫蛀和水浸的痕迹遍布了整个床体,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一般。
其中一张床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显然已经许久没人使用过了。
一楼的最里面,放着一个用黑布盖住的巨大物体,阿代拉伊德走上去揭开了黑布,里面藏着的东西是一艘类似于早期上下双翼式飞机的飞行器,但比起军用制式的飞机来说,这艘飞行器还是简陋了许多。
“看起来很破吧,不过你可别小看它,它真的能飞起来,能带我遨游在蓝天之上。”男人介绍起这艘飞行器的时候,表情显得有些得意,这个跨越时代的作品也的确能成为他得意的资本。
“真能飞起来,你试过?”玛蒂尔达因为好奇,好死不死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毕竟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飞行载具。
结果在玛蒂尔达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的表情明显消沉了许多。
“没……没试过。”男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如果是外人看来,男人这种语气很可能是出于愤怒,但秦秋月分明看到了男人咬牙切齿说着这句话时眼里的那份动摇。
他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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