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龙和两个妻子带着孩子回到了家乡。
他自从十八岁离开家乡,这几年没有回来过。
张文龙去看了他的表哥,买了很多礼物。
他的嫂子看见那个孤儿成了富人,锦衣烈马,还带了两个貌美如花的老婆,有些吃惊。
又看见张文龙买了很多贵重礼物,脸上笑开了花……
“小时候,我就看你有出息,真没想到出去两年就发达了!”
张文龙嫂子谄媚的逢迎着……
张文龙虽然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是也记仇。
他表面一笑而过,心里还是愤恨不已。
张文龙看不惯嫂子的嘴脸,也忘不掉童年的很多不美好回忆。
他八岁没了父母,他爹临死前把他托付给表哥抚养,也把家里的钱财都给了他表哥。
张文龙小时候寄居在表哥家,这个嫂子对他非打即骂很刻薄。
张文龙推开了自己家的老宅房门。
几年没有回来了,老屋非常破败,茅草搭建的房屋已经很多地方漏水,院子里荒草萋萋……
张文龙站在院子里很久,没有走进屋里,院子里放着一个石头磨盘和一个曲辕犁。
这个犁杖是他一家子田园为生的工具。
此时,是秋天。
北方的秋天来的快,萧瑟又凄凉,这个三省交界的地方有很多大山,气候十年九旱,人们过的很贫困,土匪也很多。
青黛和兰惠都无法想象张文龙的故乡居然这么贫穷。
其实张文龙的父母活着时候,他家并不贫困,生活在村子里也算中上等。只是那个时候北方民居基本都是这样简陋。
可是石块砌成的院墙,茅草覆盖的屋顶没人修整,如今残垣断壁,很是凄凉……
青黛在金陵富豪之家长大,兰惠也是从小锦衣玉食,她俩没想到张文龙的故乡这么贫瘠。
青黛的儿子小蟒五岁了,他看着父亲站在院子里发呆,又看了看荒凉的院子,好奇的问道:“爹,这是你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吗?怎么这么破?”
张文龙看着儿子,苦笑道:“傻孩子,也不破,爹童年所有的快乐都是在这个院子……
这么多年没有人住,肯定残破了……”
兰惠生的儿子也四岁了,他倒是很好奇那个磨盘,和那个从唐朝发明就没改变样式的曲辕犁,不停的用手摸着观看。
张文龙进了屋里,土炕早已冰冷,一张画着鲤鱼跃龙门的宣纸画挂在墙上已经发黄,满是灰尘……
这个屋子没有人居住,非常清冷。窗户上糊的纸早已破破烂烂……
张文龙触摸着熟悉的一景一物,感慨万千,不胜唏嘘。
“我要去给我父母烧纸祭奠一下……”
张文龙带着妻儿离开屋子,买了纸钱去他父母的坟前拜祭。
那座曾经笑了的坟依然阴气森森,青黛和兰惠想起张文龙讲的故事,都觉得背脊发寒。
秋天荒凉的田野里,一座孤坟矗立,远处苍山松林茂盛,一阵秋风吹过,寒意袭来……
张文龙也觉得父母这坟墓吓人,他祭奠完,带着妻儿离开了墓地。
张文龙的表哥是个老实人,只是怕老婆,当不起家。但是对张文龙还算很好,请张文龙家人吃了丰盛的酒宴。席间,他的嫂子大献殷勤。
现在张文龙衣锦还乡,风光无限。乡邻都凑过来问候,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夸奖张文龙有出息。
乡人这些眼光和态度很复杂,张文龙不喜欢,只是客气的礼貌回应,也给一些年长者买了很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