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听她这么一说,心如刀割一般。见她楚楚可怜的,不自觉伸手去摸了摸她眼泪,二人四目相对许久。
水月问:“你何时知道我是女儿身?”
女孩回:“第一次见你便知道了。”
半晌,水月又问:“你叫什么?”
女孩回:“镜花。”
水月听了,心里一惊,问:“哪个镜花?”
镜花道:“水中月,镜中花的镜花。”
水月既惊且喜,问道:“为什么叫镜花?”
镜花不解,含笑道:“没为什么,妈妈取的,说镜花比真花好看。”
水月方笑道:“你知道我叫什么?”
镜花娇嗔道:“这我哪知道?”
水月道:“镜中花,水中月的水月。”
镜花一听,撑起半个身子来,满眼欢喜道:“真的?你吃醉时曾叫我月儿。”
水月伸手拭了拭她的泪痕,道:“真的。”说着又抚了抚她脖子上的红印,问:“疼嘛?”
镜花摇摇头握着水月的手,道:“不疼。”
水月又见她双手有深深的指甲印,自责道声:“对不起。”说着将镜花搂在怀里。
镜花伏在她怀里,仍闪着泪光,满心欢喜。
一会儿水月问:“刚才说的是真心话?”
镜花道:“鬼神可鉴。”
水月问:“不后悔?”
镜花轻欠起身,道:“九死未悔。”
两人含情脉脉,镜花只轻轻将嘴唇靠上去亲她。水月眉间一紧,并不躲开,只觉心头暖意阵阵,好不欣喜。
至正午时,二人才起床,穿戴齐整,在妆台前给彼此梳了头,方叫人奉茶奉水进来洗漱。
又命撤了昨日的杯盏,传进酒菜,二人便如胶似膝的吃酒纵乐起来。
镜花也吃多了酒,面如朝霞,娇羞婉转,形容可亲,举止可爱。
水月捧她在手里如护花守玉一般。二人百般温存,展眼已过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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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二人休沐后,镜花因笑道:“我昨儿梦里弹了一首曲子,还记得,我弹给你听?”
水月点点头。镜花便过去,抚琴吟唱,听她唱道:
明月登楼花萃影,胭脂透有春红。碧罗香颈轻丝笼。良宵何苦短?不与痴人终。
烈酒当藏流年事,流年记起空空。从今非酒迷情衷。不说离别意,好叫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