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争气?!”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争气?!”
刀疤吼出这句话的同时,林子里的另一个方向,有个雄性也吼出了相同的一句话。
他顾不上管被吼出眼泪的小狮子,寻声望去,在树木掩映中,正好与克盘的金瞳对上。
而克盘的身边,同样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黑团子。
是克盘家的那只黑崽子。
视线交汇间,两个雄性心照不宣的朝着对方走去。
两个崽子可怜巴巴的跟在自家阿父身后。
主要是不敢跑。
先不说还不到一岁的小崽子,能不能跑出守卫严密的虎族部落。
就说以他俩亲爹的“社会地位”,想找到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两个雄性很快站在一起,并让两个崽子自己去玩。
已经被练的抬爪子都费劲的小崽子,哪还有心情和精力去玩?
但两个崽子也知道,这是自家阿父有事要说,就乖乖的相互扶持着,走到远处去找个大树靠着。
“这大雨天的,你来这做什么?”
刀疤也不管地上的泥水,一屁股坐下。
“你呢?”克盘坐在他旁边,“你来做什么?”
他今天特地没用兽形出门,还穿了鞋子,所以除了对自家黑崽子毫无进步的烦躁外,其他都还好。
两个雄性对视一眼。
克盘笑了。
“你急什么?”视线穿过层层雨幕,克盘能清楚的看见他那格外黑的崽子,“你的崽子可没那么特别。”
他的崽实在太黑了,而且越长越黑。
刚出生的时候毛发稀疏,看着还好,现在毛都长齐了,加上伙食不错,吃的是油光水滑。
黑的比他这个阿父还青出于蓝。
于是克盘彻底坐不住了。
他的崽长成这样,还天天在部落里面晃。
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是流浪兽?
克盘开始天天做噩梦。
一会儿是他幼时阿父阿母厌恶的目光,一会儿是老兽人自裁前不放心的叮嘱,中间还会穿插都纤嫌弃的脸。
他不希望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自己的崽子再经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