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英阁内一群学子正在激烈的讨论着场上的诗词,都为了能拿第一而争得面红耳赤。
此时的宁延突然起身,大喊一声,“各位的诗词确实厉害,但我想靠这些诗词是得不到公孙家主的青睐的。”
宁延这一句话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起了四周学子的注意,直接将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
果然,四周学子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宁延,要知道在场的可是金宁久负盛名的青年才俊,自己的作品被当众说拿不到第一,这谁能忍。
“这位公子,你说我等诗词不足以拿到头名,那您可有高雅之作啊?”说话的男子还算客气,起身拱手说道。
宁延缓缓起身,开口说道,“高雅谈不上,但我想这诗公孙先生会喜欢。”
听到宁延话后,旁边的男子直接起身说道,“公子,杨息先生刚刚说过,此诗以春问题,由我们自行决断第一,您这说的公孙先生喜欢是何意?”
宁延转身看向男子,不屑的说道,“真的吗?你敢说你们所做诗句不是为了讨得公孙先生的喜欢?江南名士,哼!多少有些可笑啊。”
“你。。口出狂言,狂妄之极。”被宁延说的无地自容的男子拂袖而去,场上众人都是很不满的看向宁延。
宁延继续说道,“我的诗句你们可听好了。”
这个时候,一直在隔间盯着现场的公孙崇在看到宁延后,激动的差点跳起来,“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就是宁延。”
“二爷,别激动,下面人多,没必要。。”公孙衍赶紧拉住情绪激动的公孙崇,“他现在人已经到这里,难道还怕他跑了不成。”
“这小子能来也算是有本事,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底气赶赴这场群英会。”公孙崇缓缓坐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宁延。
而宁延径直走到堂前,拿起笔墨,直接在宴席前的屏风上写了起来,“公侯庭上恩仇报,孙客堂下冤鼓擂,必息朱门锦缎丰,亡前白幡粗衣重。”
这诗作完,场上学子都是一脸惊愕,有些人甚至开始擦起了冷汗,场上一度鸦雀无声,这哪里是描写春,这不就是在暗骂公孙家吗?
尤其是那公孙必亡四字藏头,是生怕公孙家的人听不到吗?
杨息站在台上,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而隔间内的公孙崇更是忍无可忍,“这个宁延是真的狂啊。”
宁延的狂妄的不仅仅是他的诗,最主要的是他将这诗作在了屏风上,这就是对公孙家最大的挑衅。
公孙衍一把拉住公孙崇,“二爷,他知道咱们在设局,现在外面都是金宁才俊,不可鲁莽行事。”
公孙崇看了一眼公孙衍,皱眉说道,“今日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公孙衍低了低头,紧接着转身冲着身后的手下说道,“去把杨息喊来。”
“是。。”
片刻之后,杨息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急忙拱手行礼,“二爷,岳父。。”
原来这个杨息就是公孙衍的女婿,怪不得如此重要的事情会让杨息来主持,公孙衍缓缓说道,“去把那口出狂言的小子请到后院,注意了,别惊动其他人。”
“是,小婿明白。”杨息离开后,场上的学子还在为宁延的狂妄而擦冷汗,而宁延则无所顾忌的吃着喝着。
“这位公子,我们家主想请您去后院谈一谈,谈一下这首诗的事。”杨息冷眼说道。
这话一说,在场的学子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宁延起身,来到杨息面前,“我看就别后院了,就这里吧,刚好大家都在,我们一起商讨一番?”
“公子,我劝您最好跟我走一趟,在金宁得罪我们公孙家对您可没好处。”杨息的语气多了一层威胁的意味。
宁延听到后摸了摸鼻尖,淡然一笑,“看来公孙衍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啊。”
杨息愣了愣,宁延直接站在眼前的案几上,将自己的随身玉佩拿在手上,当着满堂学子的面说道,“你们听好了,我是大奉礼国公之子宁延,今日恰巧来此,得罪了公孙一家,诸位且听好了,今日我若不能平安离开贤英阁,那必定是公孙家的人搞的鬼。”
“啊。。”宁延这番自爆身份让下面的学子纷纷惊讶起来,个个面面相觑,满脸不可思议。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去打听一番,如假包换。”宁延继续大喊着,最后转身看向杨息,“国公和国丈,你说我若是出了事,对哪家更有利呢?”
此时在隔间后的公孙衍和公孙崇更是双拳紧握,尤其是公孙崇,“这个宁延,自爆身份,当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他吗?”
“二爷,别激动,此事须从长计议,怪不得宁延能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们,原来早就有了对策。”公孙衍沉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