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他选这套衣服时的想象,时尚撞色版减龄又收身,黄金腰线比例恰当,上半身又短又薄,两条腿又长又直,脚踩一双白色运动鞋。
面庞白皙,一大清早未及施脂粉,但气质纯净得像是林涧中的弯泉。
只是,他并不喜欢她穿这夜蓝色。还是偏暗了。不好。
以后再为她准备时,要考虑更多,要避开藏蓝夜蓝墨蓝这类深色服饰,自然更不能是黑色。
都不知道她这一年里,四季的衣服,满柜子黑色,是怎么看过眼的,搜罗起来也挺不容易的吧。
“走吧。”陆泽瑞招呼上她,递给她一条簇新的白毛巾就出了门。
夏琼依小跑着跟上,“我好些日子没锻炼了,可能会拖你后腿。”
“无妨,”陆泽瑞配合她的步幅,一边慢跑一边说,“锻炼而已,又不是冲刺比赛。我会放慢速度,你也别急,慢慢来,总要有个适应过程。”
因为心境消极、自虐,行动也变得慵懒、怠惰,夏琼依是真的许久都没锻炼了。跟着陆泽瑞从容有余的节拍,尽力快些,不想拖慢他。
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有些气喘吁吁了,身旁的人还真是长了两条大长腿。
她开始有意识地调整呼吸和步伐。
跑了几步,她猛地顿住脚步,凝神谛听鸟儿在树梢啁啾。
陆泽瑞没见人,就返身回来寻,停在那抹秀挺的身影旁,陪她一起接受晨光的洗礼。
“你听,这些鸟儿在枝头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声音忽高忽低、忽快忽慢,节奏有长有短、抑扬顿挫,是在说话还是在唱歌?不会是在对歌吧。”
认真专注的她头也不回地问。
自从搬出嘉禾园之后,好几年都没听到过鸟儿鸣叫了。
那是她和父亲的家。小区里成片繁茂的树木,也是鸟儿们栖息的家。
小时候,她常想,它们在枝叶间垒窝筑巢了吧,啾啾鸣叫是因为什么呢,是开心地呼朋引伴,是伤心得在哭泣,还是互相之间倾诉着什么。
陆泽瑞应:“你说的都有可能。就像我们,像我们人类一样。”
说话,唱歌,甚至是对唱情歌。
她笑笑,“不管怎样,都是人间的美妙乐章。”
继续转身朝前奔跑,“爱的快乐,像鸟儿在花丛中吟唱。微风中的树叶像思绪的断片,让鸟儿与云朵谈情。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还真是美成这样啊。”
“你的背诵可真清楚。”
“过目不忘你信吗。更因为文字的美好,过目不忘。”
陆泽瑞笑笑,学霸的特长之一。
她一定没明白自己别有深意的话,陆泽瑞想。
初秋时节,林荫道两旁的梧桐树、柳树仍郁郁葱葱,绿化灌木也生长得十分茂盛,生机勃勃得染绿了秋天,润人眼目,也润人心田。
一些生命力顽强的鲜花儿正在奋力绽放。
前方的大片草地被剃了头发,时不时传来阵阵浓郁的青草香。是纯粹大自然的味道,令人心旌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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