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过来围住,作势保护姜千寻的保镖们:“……”
姜千寻:“……”
面面相觑,她着实被这阵仗给惊讶到了。
一辆黑色加长普尔曼行驶过来,就连下车过来接姜千寻的宋叔,身上都带了一股子沉冷的气场。
姜千寻结束跟朋友的通话。
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有人指着那辆设计低调又贵气招摇的豪车,还有保镖、她,开始了小声的议论纷纷。
姜千寻只得起身,目不斜视地跟宋叔走去了车子的方向。
宋叔走在后头,斟酌再三,还是客观道:“姜小姐,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还是两个,身子更重。万事还是要以你自身的安全为主,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大可不必亲自处理。打给我,打给先生,这都是最简单的。”
姜千寻笑了笑,心里叹气,她当然知道,打给宋叔,打给刑冥遇,都能快速且漂亮的解决任何问题。
可是,依仗别人,能依仗一辈子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
宋叔拉开了车门,恭敬地请姜千寻坐了进去。
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位的这一刹那,宋叔不禁感慨万千。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千变万化,也是瞬息万变。
一转眼间,姜小姐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板上钉钉的是刑先生的了。
刑冥遇坐在车里,西装外套已经没在身上了,衬衫袖口挽起来的状态,看上去几分闲适,又莫名透着一股强烈的还未迸发的怒意。
车子一路开回公寓。
男人女人一前一后下车。
刑冥遇走在前面,姜千寻走在后面,他按了电梯,打开后率先进去,抬眸看着进来的女人,没什么情绪地按了楼层。
两人同居的状态,算是他主动要求来的。
说好听了是“要求”,说不好听了就是“带点强迫”。
“今天有点累,我先去洗澡了。”姜千寻进门后,放下了包,随口淡淡地说了一句。
两人没有对视,没有任何其他的交流。
姜千寻拿了睡衣和换洗的内衣,去洗澡时,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信息——这一路上,刑冥遇在生闷气。
可是她不是很懂,这男人生气的是什么?
姜千寻只希望自己是想多了吧。
简单的冲了个热水澡,她就穿好衣服出去了,男人不在客厅,估计在书房忙碌。
姜千寻看了会电视,调了几个频道,都不太能看得进去,就又刷了会儿手机。
在国内,姜千寻的朋友实在不多。
小时候在外公和母亲的庇护下认识的富家小伙伴,早都在童年就散了。隔了这么多年,即便偶尔想起,模样也模糊的一塌糊涂,名字基本上都不太能记得了。
至于被送去乡下那几年,姜千寻从孩童长到了少女,村子里认识的坏孩子、坏大人,无论是名字还是面孔,都够她牢牢记住一辈子的。
那几年里,关系好的玩伴,姜千寻躺在床上想了想,确实一个都没有。
那个村子里的人,姜千寻手机上唯一有联系的,只有一个救过她一命的大婶。
到了今年,赵婶也即将迈入五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