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在静涵的带领下来到了一栋小木楼,小木楼还算精致,但是篱笆围得小院内略显荒凉,一看就没有经常打理。走进小木屋,里面更是杂乱无比,桌子椅子横七竖八的摆放,还有一些物件随地乱丢,垃圾倒是没有,估计时常有人来打理。
看到云帆与静涵走进木屋,正在与白发老头交谈的的清越站起身来带着静涵离开,独留云帆在木屋内。
“这就是那天雨夜里的白发老头么,”云帆看着宏鼎怔怔出神,宏鼎坐在那种木质太师椅上,衣服看着有些陈旧,不知穿了多久,头发倒是盘的一丝不苟,象是出自他人之手,眼睛有些小,身材也稍有短小的感觉,冲人一笑总感觉怪怪的,有一丝猥琐的感觉,就像现在他对着云帆在笑。
“做。”他指着清越刚才坐过的椅子,椅子放在宏鼎的正对面,也不知从哪拉过来的。云帆听到后便在那张椅子上坐下。云帆刚想打招呼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称呼什么,一时间有些尴尬,正待云帆鼓起勇气准备询问宏鼎时,宏鼎说道:“清越都跟我说了,你是清图的侄子,也是清越的学生,从哪论叫我一声师爷都不算过。”
云帆闻言便叫道:“师爷。”宏鼎高兴地笑起来,本就不大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好好好!”待宏鼎平静下来后,他看着云帆问道:“你在里面三剑都领悟了什么?”
云帆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回道:“我认为杀剑不应该是招式华丽多变而注重威力,每一剑的威力,所以我学到的是将剑罡聚成一条线附于剑刃之上,越细越好,这样能让我每一剑的威力都极强,成就攻杀无敌的杀剑,气剑则是以剑御气,剑才是剑修的根本,它当然应该我在我上中而不是被抛出去,剑乃百兵之王,当以它号令气为我所用。”
前两剑云帆说的自信满满,这第三剑他却是没底,宏鼎见他停了,问道:“心剑呢?”云帆摸摸头回道:“心剑我不是很明白,我用它护住心神,它也可以让我进入一种纯粹的战斗状态。”
“纯粹的战斗状态么?好用法。”宏鼎自己喃喃了一句。随后又问云帆:“那你有什么问题吗?”云帆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密室里的那道模糊身影是什么?”宏鼎很意外,他还以为云帆会问和道剑有关的东西,结果问的是密室里的小人。
宏鼎说道:“我们的长辈也曾探索过这个问题,大家一致得出的结果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祖师用阵法留下的投影。”云帆再次发问:“您呢?您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您看到了什么?”
宏鼎有些意外,他不知道云帆为什么这样问,这样看来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宏鼎摇头一是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反问他:“那你怎么以为?”云帆平静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宏鼎没有看清,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觉得你们都不对,我看到的是我,我觉得阵法是对自己本心对剑法的认为的映射,就像我希望练什么样的剑法,它就演示什么样的剑法一样。”
云帆觉得自己说的很靠谱,他反正是不会相信自己和那位所谓的祖师有关系。宏鼎双眼猛然瞪大,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吓了云帆一跳。良久后宏鼎缓缓说道:“你的话倒是有些印证了几年前另一个年轻人对我说的一些话。”
看着云帆不太明白的眼神他又问道:“除了密室里的那道身影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云帆想了一想摇摇头。其实他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只是他哪里不懂,宏鼎分明问的是和道剑有关的问题,所以他不好意思再乱问。
宏鼎看着他与几年前的小家伙越来越像了,他忍不住问道:“你不想问和道剑有关的问题吗?比如道剑怎么修行?你以后的前路是什么?”
云帆脱口而出:“不需要。”他怕宏鼎误会急忙解释道:“练剑为什么要给自己加个框框呢?难道密室里的三块石碑会引我入歧途吗?我当然是练习我喜欢的剑,哪用管他是不是道剑。追随本心就好。”
“越来越像了,只是说的比他委婉,”宏鼎恍惚间看到云帆的位置变成一个留着短发穿着道袍的年轻男子。
“你们道剑一脉也太无趣了,误人子弟罢了,密室里的小人难道不是自己本心的映射吗?传承告诉你们走自己的路,你们却抓着什么道剑修炼,这么多年可练出了什么?”
宏鼎反驳道:“道剑是先人祖师留下的通天之法,通天之法都走不通还想靠自己?”说完宏鼎愣住了,那年轻人则是笑了笑。
“我从什么时候失去了心中无敌的信念?是了,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宏鼎了,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如今和那些长辈一样对道剑这门通天之法也产生了怀疑,可是我不能停下来去追寻所谓的自己的剑道,若是我都不信道剑,道剑一脉就完了。”宏鼎心中一阵挣扎后,整个人逐渐平静下来,“道剑没有问题的,我当然会继续练下去。”
年轻人叹息一声:“你们总是有那种愚蠢的信念,只是你死的那一天道剑一脉还是会崩塌,因为没有比你再强的剑道天才了。”说着年轻人便离开了这里。
“师爷?”云帆发现宏鼎看着自己不动,好似走神了一般,便小声喊道,宏鼎也被这一声拉回了现实。收拾起眼中的那一丝落寞哈哈笑道:“走自己的路,好!好志气!这样说来我们道路不和,你拜清越为师吧,但是是做歪门子弟,此生,不得召见不可以再踏上道山哪怕一步。”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
“好了,那是为你好,你在山上也学不到什么不是么,你想走自己的路。”
这下云帆没有再追问。宏鼎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现在来聊一聊你的未来。”
“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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