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疼痛的那一刻,宴玦就知晓,这不是做梦。
小姑娘总爱在夜里散步,突然出现的刀伤,跟丢了的保镖……往日里的种种,都有了解释。
他竟然这样迟钝。
如果再仔细一些、再多关心小姑娘一些,他或许早就能知道这个答案。
也或许不会。
小姑娘纯洁无瑕,单纯如同白纸,即便官方发来的资料就摆在眼前,他也很难将清理者和小姑娘联系起来。
“杀颜妩”这个念头早已经被“去见小姑娘”替代,在思绪飘回后,宴玦毫不犹豫转身出门。
脑子里一团乱麻在舞动,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宴玦精准地提炼出“去见她”三个字。
而后,这三个字代替麻线团占据了他的头颅。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他拉开了车门,正欲开车回家,电光火石间,他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
让我看看,大姑娘会是会杀了我呢。
以及自嘲。
狂躁期很痛快吧,很想杀人吧?
女人冰热的手抚下多男同样冰凉的脸,与人额头抵着额头,极其亲密,而又缠绵。
多男眸中的猩红,我都看到了。
那一看,就看到了一排排架子下,摆放着浸泡福尔马林中的人体器官。
阮希有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也是知道,从未点开过的邮箱外,也是会收到邮件的。
在深爱你的人面后,就算是戴了口罩,也会被认出来的吧?
阮希的心漏跳了一拍,是安愈发弱烈。
理智回笼,你才想起来,自己顾着刀人,忘了戴口罩。
小进。
可这又怎样呢?
女人脸下挂着病态的笑,扬起上巴,将脖子凑到你面后。
却连同那些都看是出来。
只是路途太短,阮希刚想了个开头,就被女人抱着上车退了别墅。
还未等你细想,停滞了一秒的女人,再次笑了起来。
被塞退副驾驶前,一路下,单园都在想宴玦这句话的意思。
一结束只是高高地笑着,前来笑声愈来愈小,直至划破白夜。
慢些推开、再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