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炎黄低下头,准备作画。这家伙很懒,懒到不愿喊人研墨铺纸。喊人还得招手,还得动嘴,他懒得这样。因此,这个懒蛋做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打扫卧室也这样,喂马这样,画画也这样。
两名高手神威凛凛走向仙童颜。仙童颜先下手为强,滴溜一转,风驰电掣,转瞬间绕着两人转了两圈。两名高手被击中后背,穴道被封,扑倒在地。
仙童颜转身向屋外跑。念炎黄懒得叫人,于是低着头,一只手作画,一只手随意发出一股真气。仙童颜被真气死死地吸住,任凭手脚乱动,身子却动不了分毫。
念炎黄不高兴:“待会就画好了。你着什么急啊?”
当然着急。你画好了。我没命了!
念炎黄刷刷点点,画成了一幅,举给仙童颜:“像不像?”画得再像,也不说像,仙童颜一口咬定让再画一幅。
这时,仙童颜的几个崇拜者前来报事,一进屋就赞叹:“这不是画的仙童颜吗?太像了。”仙童颜绝望地挣扎:“哪里像了?”崇拜者不开眼:“这面目,这神韵,虽然夸张变形,但一看就是你,绝不会是别人。”
既如此,念炎黄懒得再画。他一只手,发真气吸住手脚乱舞的仙童颜,一只手结印,开始念《古兰经》的片段。仙童颜请求:“你还是念佛教的《地藏经》吧,那个字数多。”
念炎黄不肯换,片刻就念完了。仙童颜的崇拜者们,看出形势不妙,都溜了。
念炎黄一挥手,将仙童颜吸到面前,对着喉结就是一掌。仙童颜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念炎黄恶狠狠,一脚踹在仙颜童的一只手上。
一股真气从念炎黄的脚面,传到仙童颜的手掌上。仙颜童的手掌迅速干枯,血脉收缩。原本白皙丰润比女人还美的手,转眼间变得黢黑、枯槁、干瘪。这只手成了软的拉面,不能用了。
念炎黄很满意:“那只手,该他了。”然后,那只手,也成了拉条子。
仙颜童震惊:“念炎黄,你这样,还是一代鹰扬雄将吗?你这不是恶魔吗?”
念炎黄懒得分辩:“爱咋的咋的,我自己开心就行。轮到脑袋了。把脑袋变成热干面吧。”
仙童颜绝望了,真是低估了念炎黄的野蛮啊!
这时,泣露身披公主长裙,头顶王冠,盈盈袅袅,推门而入。仙童颜暗想,这小情侣还玩儿角色扮演啊,如果到皇帝那里告密,不知能不能判个大逆。
他不知道,人家小两口,是纯正的公主爱王子。
泣露语气欢快:“猫咪,我有件喜事。”念炎黄停下来,问什么喜事。泣露面颊绯红:“上个月,我听了女官的话,把你灌醉,你‘西施横卧娇无力’,我‘布谷处处催春种’,今天,我发现,兰因种下,将有絮果。”
念炎黄文化有待提高,小情人儿的话,一句也没听懂。泣露发了小女人脾气,不理睬了。
仙童颜说:“你媳妇有身孕了。”
念炎黄面无表情,用脚踩着仙童颜的脑袋出神儿。
泣露嗔怪:“我有喜了。你一点儿也不开心。我生气了。我走了。”
念炎黄缓过神儿来:“我在给儿子找媳妇儿。哥舒翰的女儿大一岁,高仙芝说明年生个女儿,不过,我还是想跟王忠嗣的后人结亲。一百个高仙芝、哥舒翰,也不如一个王忠嗣英雄。”
泣露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