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学生曾经多次受到少正卯言论的诱惑,而离开学堂到少正卯那里去听讲课,导致学堂由满座变为空旷。
于是到了孔子做大司寇的时候,就判处少正卯死刑,在宫门外把他杀了。
子贡向孔子进言说:‘少正卯是鲁国名望很高的人。老师您将他杀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
孔子说:‘人有五种罪恶,而盗窃与之相比还算好的行为:
第一种是心思通达而为人阴险。
第二种是行为乖僻反常却固执不改。
第三种是言辞虚伪无实但却十分雄辩并能打动人心。
第四种是所记多为怪异之说但是却旁征博引。
第五种是顺助别人之错误还为其掩饰辩白。
一个人如果有这五种罪恶之一,就难免被君子所杀;而少正卯同时具备这五种恶行。正是小人中的奸雄,这是不可不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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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解释,在场众举人这才明悟过来。
苏木则继续道:“少正卯五恶俱全,乃小人之桀雄也,不可不诛。柳兄何尝不是?”
“明知流言蜚语之害,却仍要毁苏某清白,此为心达而险。”
“心中并无善念却劝苏某行善,是以己所不欲强加于人,此为言伪而辩。”
“明知霹雳堂之罪孽深重,却仍为其辩白,此为顺非而泽。”
“五恶得其三,苏某秉承圣人之言诛杀此僚,问心无愧。”
说到这里,苏木话音一顿,又看向其他举人,玩味道:“这么说来,诸位亦是要谨言慎行,莫要做那五恶之人,平白给了苏某出手的理由。”
话音落下,喧嚣声纷纷落地。
这些本应嚣张跋扈,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谴责苏木的举人们全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一个个目光中带上了些许恐惧。
归根结底,无论他们此前的身份为何,归根结底,他们都是人。
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
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这些家伙仗着家里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讨到一个举人的功名,嚣张跋扈的日子还没有过上几年,他们又怎么想去死?
先前之所以敢破口大骂,甚至无所忌讳,无外乎仗着两件事。
其一,举人功名,无大过不得动刑,更不能下狱。
其二,法不责众,他们这里有几十个举人,若是动上一个两个,锦衣卫或许有办法将影响平息下来。
可要是全都杀了,即便是镇抚使怕也要引咎辞职,甚至还要因为处理不当,而逃不过刑狱之祸。
但话又说回来了,杀人在如今这个时代并不是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只要理由说得过去就行。
如果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算是他们被杀了,也会有人站出来为他们鸣不平。
且朝廷上的那些大官们,都不会作壁上观。
和他们不同,那些有能力走上朝堂的大臣们,文采多么出众不好说,但无一例外全都是寒窗苦读才考取的功名。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更加看重举人这层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