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库丹城的城主府。
艾克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伏尔德拉特波耶,这位库丹城的城主在艾克斯的注视下,眼神游移不定,不敢和艾克斯对视。
这位前不久挑起维吉亚王国和库吉特汗国的战争的始作俑者,之所以对艾克斯这样心虚,还得从昨天前来求援的马尼德说起。
当时马尼德受艾克斯之命,带着老弱妇孺骑马急赶慢赶,来到库丹城找这位伏尔德拉特波耶求援,只是这位城主什么求援不求援的没有听见,满眼看见的只有那城门前的300匹品相俱佳的草原骏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放马尼德一行进了城。
当问明马尼德的来意和艾克斯当前所处的形势后,这位居然昧着良心以各种理由推脱,不愿发一兵一卒相救。
要知道明面上讲,前不久的维吉亚王国和库吉特汗国的大战,要不是艾克斯一力促成了维吉亚王国和诺德王国的和解,亚罗格尔克国王怎么可能腾出手来专心的对付库吉特人,库丹城可能已经被库吉特人攻下了,说艾克斯对他们全家有救命之恩也不算为过。
可是俗话说的好:图财丧良心,难过忘前恩。这个伏尔德拉特波耶看见马尼德赶进城的300匹草原骏马,竟让这位城主财迷心窍,起了落井下石的心。
他是知道库吉特人野战的厉害,认为几乎全骑兵的他们肯定会把艾克斯一行消灭干净的,即使艾克斯他们坚守住了,只要他这里不派兵支援,早晚他们也会被库吉特人消灭干净的,那到时候这些马,不就……,想想就很美,这厮竟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
既然这样那他还能派援兵吗?援兵?这辈子都不可能派援兵的。理由嘛,不管马尼德怎么问,伏尔德拉特波耶也不屑于对他说。
就这样艾克斯一直等到昨天下午另一波库吉特人追上了,也没有等到伏尔德拉特波耶的救兵,不得已他只得派张平去通知马尼德,实行第二个计划,就是临水结阵坚守,等待马尼德租来船只,晚上从水上前来接应。
果然马尼德没有让他失望,在后半夜带着租来的五条船终于赶过来接应,这才让艾克斯众人逃出生天。
其实艾克斯在选择背河结阵坚守的时候,还有一条备用计划,就是夜里让会水的兄弟带着绳子游泳到对岸,库丹河虽然宽,但是这段河的主体宽也就七十多米,商队带来的绳子差不多就足够,不行再把衣服、麻袋、皮革通通接起来,肯定就够了,没想到后来又从库吉特人那里缴获一些套索,这下长度还富裕了。
而且马儿也是会游泳的,他本来的打算就是让不会水的兄弟们趴在马匹身上,拉着绳索一点一点过河,这样虽然还是有淹死人的风险,但也是可以让绝大部分人泅渡过河的。
这算是艾克斯又一次从死神手里逃脱,这件事也让他更加深刻的领会到一点,就是生死之事切不可假于他人之手,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在这黑暗乱世的立身之本。
宴会上艾克斯之所以这么强势的看着伏尔德拉特波耶,大有随时爆发的趋势,不仅仅是他见死不救的事实,更过分的是因为这厮居然把马尼德带进城里的马匹扣起来了,美其名曰帮忙保管。
艾克斯看着这个无耻之徒,拔剑砍了他的心都有,但是现在身在他的地盘,又不得不做隐忍,只得平复调整好情绪对他道:
“伏尔德拉特阁下,我听属下说昨天赶进城里的马匹是你在帮忙照看着?”
“哦哦,是的,是的,只是有个不幸的消息请您原谅,艾克斯阁下。马夫今天早上告诉我,您的马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昨天夜里死了五十多匹,真是抱歉啊。”
“嘣”艾克斯把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顿,一下站了起来怒吼道:
“什么!伏尔德拉特阁下,你知道一匹马价值多少吗?”
“真是抱歉啊,艾克斯阁下,下面人办事不利,我已经处罚了,只是可能是您的马经过长途奔袭,累的虚脱了,所以染了疾病,才死掉这么多的,真是遗憾啊!可惜了啦。”
伏尔德拉特波耶一脸无辜外带惋惜的道,脸不红,心不跳的,誓要把无耻进行到底。
艾克斯深吸一口气,又平复了一下心情,略作沉吟后接着道:
“我的属下一直都待在城里,没有看见有人往城外运送马尸,五十多匹马不是小数,一定还留在阁下的马圈里。
我这里有专门医马的医生,他告诉我生病的马一定要及时治疗,不然会接着死掉更多的,而且我的马医还要检查死掉马匹的尸体,查明死马的病因,这样好及时医治,还请阁下现在带路,我们一同前往现场了解情况吧。”
“这,这,就不用劳阁下亲自去了吧,让下面的人去查看就行。”
伏尔德拉特波耶还想推诿,艾克斯却不会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一脸恶相的道:
“那怎么行?伏尔德拉特阁下你是不知道啊,这些马是我们两百多人杀了将近三百库吉特人抢来的,每一匹都是流血流汗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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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段时间结束的战争,阁下的军队也没有杀掉这么多的库吉特人吧!如果随随便便就没了这么多马匹,兄弟们的刀剑是不会答应的,库吉特人他们还嫌没有杀够呢!”
一席话说的伏尔德拉特波耶眼皮直抖,忙皮笑肉不笑的道:
“哎呀呀,我想也少不了这么多,一定是马夫们粗心点数没点清楚,来人,去重新查过,再来告诉艾克斯大人,倒底死了多少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