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泽,过几天你便可以行动了。”
只见密室内被新放置了一张床,季云泽正端坐在床上,细密纤长的金丝铁链顺着他的脖颈而下,那一头被固定于床头的一角。
这铁链纤长,可以由着季云泽出入浴室厕所,但就是不能出这个屋,门外也被安置了特殊的蛊虫,只要有人经过,罗坎言那边,便会知晓。
季云泽穿了一件灰色睡袍,但也只是随性的披在了身。似乎是刚刚沐浴完的样子,头发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温润。胸口的大片肌肤也裸露在外,白暂的诱人,全然没把罗坎言当外人。隔着薄薄的布料,隐隐可以看到腰腹处漂亮流畅的线条。
活了27年,罗坎言第一次感到禁欲的痛苦,此前他一直鼓吹精灵一族的禁欲,现在看来,真是自己阉自己,自找罪受。
看着他无神的双眼,与任人摆布的样子,罗坎言的心底也是一阵燥热,他正在疯狂的往下压制。
“哦,是吗,那挺好的。”
久久等不到罗坎言开口说话的季云泽无奈只能附和几声,全然不知他在罗坎言眼里是何等诱人,就像是一个等着被人用奶油灌满的泡芙皮。
“咳咳……”
罗坎言清了清嗓,转而又开口道:
“你知道就好。”
“可是……你把我绑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季云泽喃喃道,看起来他确实相当不悦。这次季云泽重回他的身边,罗坎言也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他的变化,气极时抬手就干,而平时处事又总含着一股软劲儿,连说话也没有两年前那么硬气了。
本来罗坎言本不想在意他这两年的经历,季云泽充其量算他的棋子,再不济便是半个玩物,用完就扔的那种,可如今看他的样子,却又不由得心生怜惜,想窥探他的过去。
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他看起来根本不需要自己可怜,而他又确实动过杀季云泽灭囗的念头。
“唉……”
这么想着,罗坎言竟叹了口气,不由得感慨自己是不是年纪大点了,也开始感性起来了。
“怎么了?我也只是问问,你要是不放心就继续拴着我。”
季云泽出声道,声音依旧淡漠。
许久,罗坎言再没出声,季云泽只听道了皮靴叩地的声音越来越近,想来他今天穿了双长靴。
末了,罗坎言来到他的身边,解开了他脖子上的链条,而后又微微扯了扯他脖子上的项圈。
“找个时间,我帮你拆了它。”
丢下这一句话后,罗坎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季云泽读不懂他的情绪,数秒后,他听到了沉重的关门声,周围再次恢复为死一般的寂静。
‘如此……也好,总归要比曾经好。’
默默这般想着,季云泽缓缓闭上了双眼,似乎疲惫极了。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季云泽身披黑袍,匍匐在钟楼之上,宛如一只黑暗中的毒蝎,小心谨慎的俯视着地面的动向,寻找着目标,而后将锋利沾毒的尾刺刺入猎物的心脏。
他的身体尚未恢复,宫殿又向来守卫森严,所以他今天的目的自然不是杀皇帝,而是仅仅在皇老头前露个面,告诉皇帝老头他来了,仅此而已,这便是罗坎言交给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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