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子?”僧袍老者疑惑。
刘异:“他倒是挺豁达的,要不然也写不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可他实在嘴欠,每次被贬回来,他都要去逛一次玄都观,还次次作诗。每次都因为在玄都观作诗再被贬。”
听到这,僧袍老者忍不住哈哈哈大笑,笑得胡子乱颤。
“刘小郎君,你连这个都知道?怎么现在大唐人尽皆知了吗?”
田舍翁面色微红,脸上尴尬。
刘异想起欠欠的刘禹锡也笑了。
“他写完‘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被贬了。回来又写了一首‘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被上位者看见,小样,不服是不是?结果再度被贬。你们说他欠不欠?他是不是跟玄都观有仇呀?这以后还有人敢去玄都观烧香吗?”
田舍翁尴尬片刻后,想想也笑了。
一张黑脸笑得满脸菊花开,很释怀。
他问:“听你这么一讲,刘禹锡确实很欠。你刚刚说他跟你家肘子很像,肘子是谁?”
“就是‘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肘子啊。”
两位老者脸色讶异,口中喃喃跟着复述‘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虽然还是不知道肘子是谁,但他们均震惊于少年信手拈来的好文采。
“有才。”
“出口成章。”
“刘异,你师从何人?”僧袍老者问。
“我没上过学堂。”
僧袍老者追问:“没上过学堂……你叫刘异?你可是巩县那个刘异?”
田舍翁也惊喜地问:“你是在巩县发解试中获得十门全优的那名考生?”
刘异得意贱笑:“我名气都这么大了?连洛阳城里的一名田舍翁都听过我的大名。”
两位老者呵呵呵又是一阵笑。
“是俞渊那个老顽固信中曾提及过你。”
“两位阿翁认得瀚白先生?他是怎么评价晚生的?”
僧袍老者轻捋胡须,认真道:“我倒想验证一下他有没有夸大其词,刘异,你既是考生,你对这次发解试怎么看?”
刘异撇撇嘴:“不怎么看,我对整个大唐科举都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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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头震惊。
“这是为何?”
“大唐每年录取的寒门子弟有多少?不过是骗傻子陪跑,最后中榜的还不是从那几个士族大家中来来回回地选,官场像一潭死水,只会越来越浑。”
田舍翁震惊:“那你还来考?”
刘异嘴角扯动个凄惨的苦笑。
他过去考科举,是为了给老爹买大房子。
如今坚持考,是因为他必须离开巩县,这是他布局中关键的一环。
“我只能说我现在并不在乎考中与否。”刘异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