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不要鳖丹了?
地下的人不管了?
青花和郑德上去了?
就算他们都上去了,那我和膏药呢?
膏药“嗷嗷”的吼了几嗓子,一点回应都没有。
看来我和膏药想出去,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们在井底下转了几圈,发现除了顺着升降机爬出去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好在升降机上的铁架子间隔不大,只要加点小心,爬上去应该没问题。
就在我和膏药刚踏上铁架子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
“不带我一起走吗?”
我低头一看,妈呀,竟然是耷拉着头皮的肥男人。
旁边的膏药看见了,“嗷”的一声就窜上去七八米,而我却腿抖的动不了。
肥男人以为我愿意带他走,伸手把头皮往后一拉,让头皮上的眼睛对准头骨上的窟窿,伸手就拽住了我的裤腿。
虽然在这之前,我已经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但是看着自己的同类变成这副鬼样子,还是把我吓住了。
肥男人左右晃动着身子,努力地想抬起一只脚来。他(它?)拽着我裤腿的手很用力,裤子都要给我扯掉了。
膏药看我半天不动,又返身回来,照着肥男人的脑袋狠狠的踹了下去。
我回过神来,也狠命的甩着腿,然后一溜烟的往上爬去。
肥男人开始一声接一声的嚎叫声,那声音人不人,鬼不鬼,在空荡荡的旱井里被放出了回音,听的人头皮发麻。
回到家后,我妈和姜梅看着我乞丐掉进粪坑里的形象都惊呆了。
衣服烂成了一络一络的,头发和胡子又长又脏,身上臭的像背着公共厕所,人也瘦的脱了相。
我妈一声“儿啊”就昏了过去,吓得我连忙跑过去给她掐人中。
旁边的姜梅也想去扶我妈,结果被我刮过来的臭风呕的扭头就吐了起来。
我妈睁开眼后流着泪想摸我的脸,最后却一巴掌呼了过来:
“跑哪去了?臭成这样还不快去洗澡?”
那天,我妈和姜梅不停的给我烧热水。
我先是泡,后是搓,再仔仔细细的扣遍了所有犄角旮旯的地方,最后仍然没有得到上桌吃饭的机会。
泪泪泪泪泪……
这中间,我一直偷偷观察姜梅。
她还是娇娇弱弱,小手小脚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可能和死了五个男人这件事有关。
姜梅看我老是盯她,就趁我妈不注意给了我一小拳头,还警告我身上的味道没散完之前,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