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本身对这些人如何议论他们并不是太在意,但是再看着不远处那些人对着他们的豆腐摊子指指点点时,她很快她就想到了更深一层。
他们若是没在县城里做生意,这名声倒是无所谓,毕竟曾经的他们在村里,那名声差不多也是臭名昭著。
但若是想继续在这县城里做生意,就不能给大家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毕竟就现在的情况,那些人现在看他们的眼神,就跟看十恶不赦之徒似的,甚至原本跟他们关系还算不错的周边摊主,此时看他们的眼神都带着畏惧和嫌弃。
就这样以后还怎么在县城继续做生意?
于是许婉站到了摊子前,朝着众人抱了抱拳,开口说道,“让大家看了笑话,我爹确实还在衙门,但他却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他是打了人,但是被打的那个人确实罪有应得。”
作为一个接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甚至因为工作需要,还特意进行过谈判话术培训和各种心理疏导培训的特警,想把一个故事渲染的生动形象有代入感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三两句话就吸引了所有的人注意力,后面有耳力不是很好的甚至还往前凑了凑,其结果自然就是人越围越近,把豆腐摊子围成了一个圈,听许婉绘声绘色的讲故事。
许大娘听得都忍不住跟许大伯小声说道,“以前还没觉得,这被婉丫头说的,我都觉得那赵兴真不是个人,早该死绝了。”
“你们说,这人该不该打?我爹打的对不对?”许婉讲完了故事,冲着人群义愤填膺的道。
立马就有人跟着回应,语气中带着气愤,“该,打死都活该。”
“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怎么没打死他,就该打死了。”
众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的回应着,没再觉得许家人有什么错,甚至还有人觉得许婉父亲简直就是见义勇为的英雄。
许婉觉得差不多了,就抬了抬手,开口继续说道,“但是我爹也确实做的不对,咱们还是该做一位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有什么冤屈咱可以找村长找里正,找县太老爷给我们做主,咱还是不能随便打人,真要动了手,即便那人该打,还是会跟我爹一样被抓的。”
刚说完许铁柱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扒拉开人群就扯着大嗓门儿开口说道,“婉妹,孙大夫说那赵兴不是小叔打瘫的,是他自己喝多了酒犯了病才瘫的,只是凑巧小叔打他跟他醉酒发病凑到了一起。”
他这扯着嗓门儿一喊,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自然全都听见了。
立马就有人说道,“这可太冤了。”
“就是就是,咱村里有个酒鬼,也是这么个情况,头天喝多了酒,睡一觉就起不来,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吃喝拉撒的都得他婆娘伺候。”
“嘿,这不就是中风嘛,这病即便是不喝酒,睡一觉都能得,可怪不到人家打人的头上。”
“可不是,我大姑婆家堂侄女儿的姨父得的就是这个病,歪嘴斜眼的口水都包不住,得了这病一辈子就这样了,没的治。”
“老一辈儿的都说得这病的是有报应在身上,不然你说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这样了?”
“那个什么赵兴不是害死了他婆娘么?说不定就是他那死去的婆娘回来报仇找上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