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寻的脸色变了又变,像是七彩的染色盘一样,一会黑一会绿,随后叹了一口气。
“既然这愁怨已经结下了,我这都已经步入天命之年了,看惯了这人世繁华,不妨就陪你疯一把,总归是熬不过这一年了。”
秦寻心一狠,当即就准备豁出去了。
若是夏文帝指望他们能够拿出来二十万两,那他们还真没这么雄厚的家底。
秦恒目光诧异的看着自己这个爹,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快就想通了。
“爹,你早这么想不就好了,更何况,他欧阳世家有权势,那我们就要平白无故的受他们欺负吗?”
话已至此,秦寻叹息一声,旋即没有了声音。
秦恒得到了夏文帝独一份的免礼圣旨,这件事情很快就在朝廷之中传开,自然眼红之人不少,更多的是等着看秦家的笑话之人。
这秦寻就这么一个独子,竟然如此做事张扬,不懂得规避锋芒,连他们都不敢轻易得罪的欧阳世家,这秦恒短短几日之内,竟然得罪了数次!
想必这秦家,也是凶多吉少了。
养心殿。
“陛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穆德躬着身子,犹犹豫豫的模样。
“说。”
“欧阳世家的眼线传开消息说是,那欧阳世家的小公子欧阳赧在秦恒的手里面吃了亏。”
夏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哦?欧阳世家的人一向不把商贾看在眼里,这秦恒能够压得住欧阳赧,那也是趣事一桩啊。”
看着夏文帝心情还不错,穆德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欧阳赧是在大街上吃了瘪,这件事情变成了百姓间的闲谈,欧阳赧听闻了坊间传闻,竟然……竟然……”
穆德支支吾吾的模样,让夏文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穆德,但说无妨。”
穆德叩拜在地:“欧阳赧竟然派人把那些人通通抓起来了,更有甚者,反抗不从,被当场杖毙啊!”
夏文帝神色震怒。
好一个欧阳赧,好一个欧阳世家!
这无异于是藐视天威!竟然敢如此放肆,如此不把百姓的性命看在眼里,难怪秦恒会做出惊骇世俗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难怪百姓苦不堪言,看来是时候要打压一下那些世族权贵了!”
夏文帝此刻才对秦恒的那些话正式上心。
此刻的秦恒带着身边两个小丫头四处闲逛,准备好好的享受一般这荣华富贵的滋味,他们秦家可是大夏首富,那他体验一下败家子的生活也无可厚非。
前方不知为何,汇集了许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