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男子顿了一下,然后勾唇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好久不见,珩朔。”
珩朔站在蒙眼男子的面前抱着剑看着这个男子没有发出声音。
“怎么没反应?两年不见,忘记你覆师大哥了?”覆师摸了摸眼前的黑布笑了笑,“可惜了,没法看看,你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珩朔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覆师将手上的箭放回了身后的箭筒之中,转着弓道:“洛水宽十丈,水流湍急,你是怎么过来的?两年不见,轻功长进不少嘛。”
珩朔转过了身子背对着覆师,望向波涛汹涌的洛水。
覆师低笑一声走上前去拍了拍珩朔的肩膀:“你帮我去向萧大人带个话吧,主子护着她是因为主子把萧大人看成是自己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虽然主子还没有下明确的命令,但是那位镇北将军,必死无疑。”
酾酒台里,魏霂拔出了没入石板里的那支箭,果然没有箭头,一只没有箭头的箭就能射穿了青石板,可见射箭之人的功力极其高深。
好在刚才躲得快不然的话,只怕这一箭能射穿魏霂或者萧龄萓的身体。
“魏将军,还有危险吗?”萧龄萓扒着门问道。
魏霂抓着箭站起身往那水雾弥漫的秋千初看了一眼摇摇头:“没事了,人已经走了。”
萧龄萓这才走了出来,慢吞吞地走向魏霂,魏霂也大步地走向萧龄萓,三四步就跨到了萧龄萓的面前。
“你这里不安全,跟我回城里去。”魏霂说道,“或者跟我回军营?”
萧龄萓问:“嗯?不是来杀你的吗?我还以为我只要不和你在一起就是安全的。”
魏霂:“······”
“魏将军,广政城终究不是你的地盘,你最好早点回碎玉城去,如若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证你能再活多久。”萧龄萓道。
魏霂将那支箭矢收进了袖子里轻笑道:“萧左相,你觉得你的男人,就这么点儿的胆子吗?”
“魏将军,你觉得下一次我会不会救你?”萧龄萓问。
魏霂一挑眉:“你救我?”
萧龄萓点头:“对,你猜一猜你不尽早离开广政城的话,下一次刺杀会是在什么时候,而你遇到下一次刺杀的时候,我会不会选择救你。”
魏霂深深地看着萧龄萓然后道:“我先送你回去。”
灯火阑珊,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旷野,对着负手而立的魏霂跪下:“主子。”
魏霂开口:“说。”
“属下探查到西戎大单于在半月前因旧伤复发陷入昏迷,应当是命不久矣了,西戎四位王子夺权,西戎的右校王拥立二十七王子,势头最为猛烈。”暗卫单膝跪地说道。
“西戎的二十七王子是谁?”魏霂问。
暗卫回答:“是西戎大单于的第五阏氏所生的幼子,名唤乌师庐,今年才四岁。”暗卫回答。
魏霂冷笑一声:“那看来陈皙舟就要是西戎真正的当家人了。”
陈皙舟果不其然是天纵奇才,就是在异国他乡也能位极人臣,一个中原人能够让一群西戎人对他低头,对他低头,甚至跪下。
“还查出来什么了?”魏霂问。
“主子前些日子让属下查的关于萧左相的事情属下也查到了。”暗卫低着头道,“挑断萧左相脚筋的人,极有可能是陈皙舟。”
魏霂一愣转头看向那个暗卫:“陈皙舟派人挑断了她的脚筋?”
暗卫摇头:“属下还没有查出来,但是就目前所得到的线索,更像是陈皙舟亲手挑断了萧左相的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