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见到魏霂,估计是因为自己很尴尬什么话都没说,带的魏霂也没说话,这让萧龄萓觉得魏霂这个人还不错,但是今天这一遭,萧龄萓就觉得魏霂这个人真的是糟糕透了。
一直到晚上被魏霄搬回家萧龄萓还没有个好脸色,沉默着吃着晚饭,还没吃几口却见管家快步走了进来:“王爷、萧大人,绍王府来人请萧左相过府一趟?”
萧龄萓正啃着一块鹌子水晶脍,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看水钟:“这都戌时了,绍王府找到这里来请我过府?”
管家点点头:“是的,而且看样子很急。”
萧龄萓莫名奇妙地看向了魏霄总算是和魏霄说了句话:“这是怎么了?”
魏霄皱了皱眉然后站起身:“我陪你去看一看。”
“算了,我自己去吧。”萧龄萓拦住了魏霄,“指不定真是有什么急事,都找到你这里来了可不容易。”
“让孙末跟着你。”魏霄说道。守在门外的一个侍卫听了应声上前。萧龄萓没有拒绝,整了一下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转身走了出去。
“四皇兄,话皇弟可都说了,你应该没什么反对的吧。”魏枎浅笑地对绍王说道。
“辅政王,你未免也太欺负我们了!
城东的那二百亩上等良田那可是慧献皇后的嫁妆,分给了我们家王爷,你怎么敢说你要?”绍王妃气得直发抖。
“四皇嫂,这朝中的事情你不懂,本王要这两百亩土地是为建造寒士局,广招天下名士为国效力,这是为了大尧王朝。”魏枎冷笑着说道,“四皇兄一向明事理。为了大尧想必四皇兄不会拒绝。”
绍王爷攥紧了拳,强忍着怒气开口:“既然是为了天下,那十六皇弟何不将自己的土地拿出来?”
“本王的封田本王自有他用,四皇兄,这茶也喝了两杯了,田契还不曾取来吗?”魏枎慢悠悠地说道。
“田契怕是取不来了。”魏霂踏入大堂冷冰冰地开口,身后跟随着的将士们也是一脸的不客气,一群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男人带着一身杀意走了进来。
魏枎和萧龄萓的关系绍王也是有所耳闻的,绍王也是王爷,但是双目失明,还废了双腿,已然是个废人,绍王府子嗣凋零,也根本没有往日的荣光。所以辅政王一登门绍王便立刻派了人去找了萧龄萓。
如今朝中党派纷争,魏枎手中权势极重,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也就是萧龄萓了。再换句话来说,能拦得住魏枎的只有萧龄萓。
若是平日绍王还不敢去劳烦萧龄萓,但是如今,既然萧龄萓与魏霂也算是有婚约了,萧龄萓应当不会不管。
绍王派人去找萧龄萓,而绍王妃却是赶紧打发人去北大营找了魏霂,军营虽然远了些,但是魏霂就在军营里,不像萧龄萓到处乱跑,倒是还比离得其实更近的萧龄萓快。
魏枎抬眸看向一身杀意的魏霂,却是毫无惧色,还轻笑了一声道:“是镇北将军回来了啊,怎么也不和本王行礼倒像是要来打本王的一样。”
“打你又怎么样?”魏霂逼近魏枎,冷笑地说道。
“呵。小孩子不懂事,那今日十六皇叔就告诉你。你若敢打本王,那么整个玄陵营都要替你赎罪,那些个苦守边疆的将士都要被你这个主将牵连。你是本王的侄儿,本王不会怪你,只能怪玄陵营的风气不佳,奏请圣上解除玄陵营,所有将士充作劳役。而你的师傅武义公,他没有把你教好,误了皇室血脉,也得把他挖出来鞭尸!”
“魏枎!你太过分了!”绍王妃崩溃地大喊。
魏霂身后的将士们更是要炸裂了,一个副将冲出来破口大骂道:“奶奶的!那倒不如今日我们兄弟直接打死你为民除害,就算是赔上一条命也罢了!”
“放肆!”绍王爷大喝一声,“魏霂!带着你的兵给本王退到一边去!”
魏霂看向绍王,眉峰紧拧,显然是气急,拳头也紧攥在了一起:“你这般唯唯诺诺还要到何时?!”
“去把田契拿出来,既然是为了大尧,就赠与十六皇弟了。”绍王不理会魏霂,对绍王妃说道。魏霂都赶回来了萧龄萓却还是没有消息怕是不会来了,她与魏霂的婚事怕也是不满意的了。
毕竟如今全广政城都在传说这一桩婚事的不堪之处。
魏枎满意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四皇兄最识时务了。就像当年让出皇位一样。”
“王爷,这田契不能拿啊!”绍王妃连连摇头哭道。
绍王疲惫不堪地说道:“给他吧,本王就想······能够安静一点。”
“王爷。”站在魏枎身边的侍卫突然开口,目光往门口瞥了一眼,然后道,“萧左相来了。”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按理来说玄陵营的将士们听觉敏锐应该是最先发现萧龄萓的,但是这会儿一群人都在气头之上,再加上萧龄萓走路又轻又慢,一时之间倒是让魏枎的侍卫先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