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女的是曼珠,男的没见过,我不知道画像上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贾老爷为什么让我找他们,我只是听命行事,真的不知道。”
“今天的事也是你告诉贾延旺的?”
“是,贾老爷说二夫人一直在找机会试探阿柒,让我留意,一旦有机会就告诉他。今天刚好只有阿柒和曼珠出府,贾老爷要抓曼珠,二夫人要抓阿柒,所以我就告诉贾老爷了。”
“你在王府找什么?”
纸鸢伏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抖动却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安静下来,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其实早就不是秘密了。
“遗诏。”
慕容冢听完更是冷静嘱咐道,“遗诏和画像的事情不要告诉小七。”
“我还能见到阿柒姑娘吗?”
“她可不会像你这样无情无义,下去吧。”
纸鸢突然情绪失控跪地前行抓住慕容冢修长的腿央求哭喊,“求求王爷不要把我被抓的事情告诉贾老爷,不然我母亲就没命了,求求王爷,您杀我罚我都没关系,只求您别告诉贾老爷,求您了……”
虎谷风朝门外喊道,“来人,押入地牢。”
慕容冢甚是厌恶的拂了拂袖,细长的美目带着忧郁的神情再次看向桌上的画像。
“曼珠你打算怎么办?”
“先别惊动她,我想看看她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既然已经知道人在哪了,就不着急,何况已经有人等不及了,那我们不妨再等等看。
还有就是小七,这件事我不想把小七牵扯进来。”慕容冢突然想起上次小七患瘟疫时一直伺候在左右的曼珠。
他曾经试探过她,她给他的答案让他很满意,难得一个忠义之人,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为报一份恩情,聪明又重情,所以他想再等等。
“那阿柒……”
“……没事,我已经派人在梅府等着了,戏演完了自然就把小七放了。”
虎谷风看慕容冢扶额似乎有些无奈,想必刚才说的不担心也只是说说而已,哪里就能真的放心,自己心尖上的人恨不得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被人那样对待,要不是梅府地方特殊恐怕早就带人拆了。
梅府一间废弃的空荡的戏台上,有几个人粉墨登场叽叽呀呀的唱着不知道曲目的戏码,台下第一排只有阿柒靠在椅子上酒劲褪去还没彻底清醒就被鼓乐人声吓醒了。
一个激灵坐好,四处看了看空无一人,这戏是给谁唱呢?
“王爷?”阿柒呢喃道。
不安的站起身,这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像是戏院,四处堆放着破烂的桌椅,尘土厚的可以就地埋人。奇怪,难道这戏是唱给她听的?可是她一个现代人连剧院都没去过,也听不懂戏曲啊!
站起身刚走动几步,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句,“坐好,听戏。”
阿柒立刻坐好,连头都不敢乱动,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戏台子上,精彩纷呈的表演。
这好像是一出斩首的戏码,别的她看不懂,可犯人穿着白衣,脖子处插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了了一个斩字,就再明显不过了。
监斩官堂前正坐,模样倒是生的俊秀,一道斩令牌霸气的扔在地上,排排跪着十几人的犯人被摘了牌子,刀斧手高高举起大刀,一声大喊,人头落地。
阿柒突然心里戳痛,电光火石间好像有些东西涌现出来,可又转瞬即逝,阿柒看到那个监斩官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女娃,十几岁的样子,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让一个小女孩观看斩首?
阿柒认真看了一会因为实在听不懂那些人嘴里咿咿呀呀的唱词注意力就跑偏了,她记得她是和曼珠、六哥,一起喝酒来着,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曼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