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啊?”小翘儿吓了一跳,“送的什么东西?难不成是。。。。。。聘礼?”
她长在深宫,对宫外的习俗大概也知道一些。
小时候听佟嬷嬷提过,男女双方议定了亲事,男方是需要带着礼物到女方家下聘的,俗称聘礼。
她跟乌泰的事儿,她虽没点头,但架不住乌泰剃头挑子一头热呀。既然他敢拿兵马和岁贡逼迫皇帝,又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小翘儿单纯地认为,只要不牵扯银钱上的往来,一切都好说,一旦收了礼,有了物质牵绊,那就理不清了。
她本能拒绝,两只小手摇成一朵花,道:“佟嬷嬷,这礼不能收,千万不能收。”
“可是,已经收下了,怎么办呀?”
佟嬷嬷苦着脸。
刚才她刚迈出寿安门,便见一个小太监抱着一个红缎锦盒立在门外。
见她出来,上前打千儿问安,把东西塞进她怀里扭头便走。
她自然要问一问清楚,那小太监一边跑,一边撂下一句话,“这锦盒是乌泰王爷送给昶宁公主的,祝她早日康健”。
不等佟嬷嬷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逃了个无影无踪。
“小太监?”小翘儿皱眉,“可见那个乌泰早有准备,在宫里都已经安插了内线。”她咬着牙,愤恨搓手。
“主儿啊,眼巴前也甭管是内线还是外线了,这东西怎么处置才好?”
佟嬷嬷说着,瞧向了玉彤。
玉彤怀里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看上去沉甸甸的。
“主儿,要不要打开瞧瞧?”玉彤净出馊主意。
话没说完,便被小翘儿抬手制止,“管他送的什么,反正我不稀罕,这就着人给他退回去。”
小翘儿的寿安宫虽不富裕,倒也养出了视金钱如粪土的傲气。
“来人都没瞧清楚,咱们怎么退呀?”佟嬷嬷懊恼,“早知道就该让韦福海先把那小兔崽子锁起来,也好过咱们现在两眼一抹黑地抓瞎。”
玉彤抱着锦盒,手臂有些酸,走到炕边,先放到了炕沿上。
小翘儿原本斜靠在倚枕上,看了那锦盒一眼,嫌弃地挪到另一头去了。
她嫌弃乌泰,捎带着连他送的礼都不愿多看一眼。
“把韦福海给我叫进来”,小翘儿厉声吩咐。
以前,她都是尊一声“韦公公”,今儿她心情不爽利,见韦福海走了进来,正色吩咐道:“乌泰的住处,你打听清楚了吗?”
韦福海点点头。这两日他是一点也没闲着,多方走动打听,关注着察哈尔使团的一举一动。
今年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落脚点选在哪里,进京之后都有什么动静。。。。。。事无巨细,尽在掌握。
当听到小翘儿吩咐他,马上把锦盒退还给乌泰的时候,他想也没想便一口应下。
“乌泰王爷落脚在王府大街的御赐宅邸,奴才这就跑一趟,把东西还回去就是。”
寻常太监出宫,自是要凭了主子的口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