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盛越川的语气不耐烦,“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你不能带她离开,她刚做完手术,需要留院治疗。”说话的人是池骏。
刚才白夏在办公室晕倒过去,梁医生发现她下体流血,连忙安排做B超检查,结果B超显示孕囊已经不在子宫内了。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她流产了。
但却未见孕囊出体外,同时B超显示子宫内有残留,所以梁医生连忙安排清宫手术。
池骏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中途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回来,却听见手术室里传来异响,连忙跑进来,却看见辛贝贝紧紧依偎在盛越川的怀里。
池骏站在手术室的门前,室内的灯光倾泄在他的身上,尽管他现在满脸胡茬子,甚至可以说是不修边幅,但是依然不能影响他的满身风华,犹如神砥。可白夏看见他却像一只过度受到惊吓的兔子努力往盛越川的怀抱里蜷缩,泪流满面地用颤抖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盛越川我好害怕,你带我回家。
这一刻,池骏听见自己的心裂碎的声音。
他不愿意她受到任何伤害,结果他却成为伤害她最深的人。
盛越川看见池骏,满腔的怒火在他的胸膛里燃烧着,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无处喷射。他低俯下头来对怀里的白夏说:“小夏,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在白夏不解的疑惑中,盛越川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椅子上,然后疾步走向池骏,飞快地向他的脸上挥了一拳。
池骏被打的右脸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满嘴都是血腥的味道,鲜血沿着嘴角溢了出来。
当盛越川挥手向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躲避的能力,但他就站在那里任由盛越川的拳头落下来。
盛越川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把怒火似乎能将池骏给吞噬,他仍然不解气,对着池骏的左脸又挥了一拳。池骏踉跄往后倒退了两步,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神色死寂,始终不还手。
盛越川怒气地揪住池骏的衣领,愤怒骂道:“池骏,我他妈的眼瞎了当初才会让她跟你在一起。刚才那两拳是我替她打的,因为你欺骗了她的感情。而这一拳……”
话还没有说完,盛越川挥手又一拳,“这一拳是我打的。我说过,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如此暴唳的盛越川,白夏还是第一次见。相信在所有人的眼里,盛越川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甚至用清冷来形容他更加贴切,任何时候都是神色淡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
盛越川的拳头正想再次落下来的时候却被人拦截了。
他回过头一看,是虚弱得随时都会倒地不起的白夏。
“小夏,你……”
白夏泪流满面地摇着头,心死如灰地说:“别打了,从此之后,我和他再不相欠。”
她低俯在盛越川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就当是我替辛贝贝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