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媚,事已至此,你就接受现实吧!”向尔阳打心底里认为,现在就是最好的结局。
沈如媚对辛贝贝的愤怒在向尔阳的面前统统都化作了簌簌的眼泪,绝望而愤怒,“向尔阳,孩子没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孩子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如果他能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恐怕有的只是遭罪的份。
“向尔阳,你的心到底有多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沈如媚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瞎了眼竟然喜欢上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渣。向尔阳,我恨你!”
沈如媚眼底的恨意像是高速转动的旋涡,能将人吞噬其中搅得粉身碎骨,向尔阳的心底莫名掠过一丝畏惧。
他把一张开好的支票递给沈如媚,“这张支票,你拿着!”
沈如媚的目光落在支票上,嘴边的冷笑在扩大,“向大少爷出真阔绰!用五百万买一个心安理得,哈哈!”
她的疯狂冷笑让向尔阳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根本不愿意再跟她接触,拧过头对她助理说:“好好照顾她。”
说完,逃似的离开病房。
沈如媚失声痛哭,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支票。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沈如媚就是一个笑话。
“遇到事情只会用哭来解决,活该你被人耍!”
突如其来的嘲讽女声生生把沈如媚吓了一跳,赶紧抬眸一看,不知道徐欢宁什么时候进了病房。
“徐欢宁,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可惜我不欢迎你,滚!”
徐欢宁不怒反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蓬头垢脸的沈如媚,“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麻烦你拿镜子好好看看,现在的你跟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有什么区别?”
她的话字字带刺,沈如媚被刺得生疼,苍白的脸像是蒙上了一层黑灰,“你到底想干嘛?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就是。”
“向尔阳和辛贝贝害死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想将他们挫骨扬灰以泄你的心头之恨?”徐欢宁凑近沈如媚,一字一顿地说:“这个仇,我可以帮你报。”
沈如媚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欢宁,早就已经忘记了痛哭这一回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知道徐大小姐你的条件是什么?”
善良这两个字从来都不跟徐欢宁搭边,现在她说主动帮自己报仇,肯定是要付出等价条件的。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是可以结为盟友的。沈如媚,和我联手对付辛贝贝,如何?”
……
向尔阳和白夏离开后,冯幸小心翼翼地揣测着盛越川的心情,见他的心情转晴,不失时机地说:“盛导,我觉得这些花不像是辛贝贝送的,她说得很道理,如果她真想玩报复的话,肯定不会在明信片上把自己的名字给写上去。我倒是觉得有人故意栽赃给她,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跟她的关系还需要人来挑拨吗?”他和那个女人从来都不熟好吗?
盛越川清洌如寒风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冯幸的脸上,未语便摄人三分,“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冯幸,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做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那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冯幸脸色大变,急切地向他解释,“盛导,请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
见他要狡辩,盛越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怒骂道:“你他妈的当我没脑子吗?再废一句话,现在就收拾包袱给老子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