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头痛欲裂中醒来,向尔阳看着满地凌厉不堪的衣服,空气中似乎还还残存着情欲的气息,昨晚那些激情的疯狂的记忆像是汹涌的潮水向他扑来。
向尔阳侧过头去看仍然在熟睡中的沈如媚,只觉得脑袋像是要炸裂似的疼。同时他在心底鄙视自己的自制力,当时他明明意识尚存,绝对是可以推开她的,但是他却贪念她的温度,她的柔软,像是着了魔似的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
沈如媚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向尔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可他刚接触到自己的视线便像是触电似的赶紧移开来。
回想昨天晚上旖旎疯狂的画面,沈如媚的心在偷偷窃喜,可仍旧不动声色,“尔阳,你在想些什么呢?”
向尔阳心虚不敢与她对视,清了清嗓音掩饰尴尬,“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沈如媚如何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呢,脸色顿时变得僵硬,“我知道。我们都喝多了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
“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贝贝,你昨天晚上喝多了,肯定是把我当成了她。”她努力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昨天晚上的事情贝贝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听她提起辛贝贝,向尔阳觉得心如刀割,声音沉了不少,“别提她了。”
沈如媚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打算在这种关节眼上去招惹他,识趣地下了床捡起自己的衣服,当着他的面丝毫不避讳一件一件地穿回身上,直至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缓缓地开口说:“我走了。”
向尔阳并不回应,沈如媚咬了咬牙踩着高跟鞋离开。
房门被关上的最后一刻,沈如媚深深地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向尔阳。
辛贝贝,是你自己先不要向尔阳的,那就别怪我不顾姐妹之情了。
……
话说白夏让傅小新改签航班,可当天已经没有江城飞杭州的航班了,被迫无奈只好订第二天早上8点的航班。
从江城飞杭州需要两个小时,再从杭州机场赶往剧组大概要四十分钟,当然这是在飞机没有延误,路上没有堵车的情况下。
《金牌媒婆》剧组开机仪式是在早上十点,尽管一路畅通无阻,但等白夏与傅小新风尘仆仆赶到的时候,开机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
张盛明眼尖很快就发现了她,在微微惊讶之余,从主持人的手里拿过麦克风拉高嗓门大声喊道:“贝贝,赶紧过来上一柱香,拜一拜机神。”
被他这么高调地一喊,白夏感受到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齐唰唰地落在她的身上,低调的如意算盘落空,白夏昂首挺胸落落大方任由别人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微笑地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人。
人群里最扎眼的莫过于池骏了,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剑眉斜飞目光清朗,深人雅致气度不凡,这个男人仿佛随便往哪里站都有自成一道风景线的本事,生生让周围的人都沦为他的陪衬。
池骏似乎察觉到自己目光的窥探,突然转过脸来看她。白夏敏感地抽回视线,心头顿时涌起一种偷窥被人抓个正着的尴尬。
“贝贝,你还愣在那里干嘛啊?赶紧过来啊!”张盛明再次大声喊道。
“来啦!”白夏疾步向张盛明走去,他的左手边站着的人是盛装打扮、浓妆艳抹的徐欢宁,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敌意。
刚才徐欢宁一直有话没话地跟张大导演套近乎,可他老人家从头到尾都拿着他的冷屁股贴她的热脸,害得她十分的尴尬,差点下不了台来。
但是他对辛贝贝的态度却截然相反,亲密得就像是他的亲生闺女似的,徐欢宁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地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