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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茵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医院里,消毒水味更加浓郁,脑袋上传来的疼痛,意识到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她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了些什么。
“锦茵醒了!”
陈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锦茵想扭头发现脖子僵硬得动不了。
被子中的手被一大手牢牢抓住,锦茵听到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说道:“别乱动,好好休息。”
他的语气当中压抑着喜悦,想抱她却碍于锦茵的伤不敢轻易动她,只能抓住锦茵的手心,紧紧握在手里。
手术结束后医生说人没有大事,但是具体情况要看病人醒来,但是他在医院守了足足一天半,锦茵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不过好在现在是醒了。
锦茵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头,才发现自己的脑袋包的跟个粽子似的,碰到痛处,她疼得呲牙咧嘴,更有些发懵:“我这是怎么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锦茵除了头疼头晕,其他的倒没有特别的感受,“我好像。。。。。。有点渴。”
昏睡几天只补充一点水分,可也是正常的,不是别的什么问题就好,陈邵虞松了一口气,起身替她倒杯水,但是锦茵不太好起身,陈邵虞让陈可去找护士拿了个稍微高一点的枕头。
“噢!”
陈可早就想走了,她一大早要看他们在这一醒来卿卿我我的,她是做什么孽了?
“把医生也叫过来。”
“知道了!”陈可跺脚,就知道拿她当丫鬟使。
锦茵既然也不好动,便乖乖地任陈邵虞来忙活,“我晕了很久吗?”
“嗯。”
锦茵用镜子照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头上还包着纱布,吐着碘酒,还因为伤口脸部有些浮肿,锦茵顿时愁眉苦脸,她想起来手术缝针不得剃头发,那她岂不是秃了一块?
陈邵虞被她逗得忍不住露出这两天来第一个笑容,莞尔道:“放心,只是缝针的部分,头发能盖住看不见的,很快就长出来了。”
锦茵并没有被安慰到,仍旧耿耿于怀,偏偏陈邵虞还盯着自己瞧,她将被子拉高将脸遮住:“我现在这样子好丑,你别看了。”
陈邵虞替锦茵将扯开漏风的被子重新掖好:“既然这么在意,开始就不应该那么莽撞替我挡。”
男人和女人承受能力总归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他不希望锦茵替他来承担这些。
“你不是应该说不在乎我丑不丑吗?”
锦茵轻轻撇嘴,还以为陈邵虞至少会安慰她不丑或者说丑他也不在乎这种话,还有上次,要是她真的留疤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
“我在乎,所以别再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不是在乎她的美丑,属于她的那一部分,一丝一毫陈邵虞也不希望有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