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惨白,手腕处的伤口被他掐得几乎又要崩裂开来,撕扯起一片钻心似的痛意。
“庄成,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已经分不清是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因为心口疼,泪水涌出顿时盈满整个眼睛,几乎快要夺眶而出。
她不懂,庄成明明就不喜欢她,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死死纠缠她不放。
庄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放过你?”他逼近谷蕊,语气近乎残忍,“你以为在你身上花的那些钱真的都是我做慈善的吗?”
谷蕊倒抽一口冷气,一双惊惶的眼睛瞪着他。
她把那张卡交给母亲,母亲非常惊讶,追问这笔钱的来历,谷蕊找的借口就是资助她的好心人了解家里情况之后愿意借钱给她,为了让母亲放心,她只能求庄成帮她圆下这个谎。
到现在母亲还以为他是那个有恩于全家都好心人。
“你应该也不想让你父母知道你在外面是被人包养了吧?”
谷蕊眼里闪过恐惧。
小镇处在穷乡僻壤,几年也出不了几个大学生,而她却考上了全国著名的学院,在父母眼里一直都是骄傲,所以虽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他们还是决定不让她像其他同龄女孩出去打工,至少是拿了出钱送她上大学。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在外面傍上有钱人,甚至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情,谷蕊几乎已经能够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
庄成的狠绝得让她感到愈发害怕。
谷蕊用力想要甩开,可是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根本无从反抗,他只需要稍稍一使劲,她的手就被反压到床沿上方,庄成强壮的身子就这么重重压下来。
她顿时觉得天昏地暗,知道自己面临怎样的处境,谷蕊眼泪都快要掉出来。
“求求你,不要……”
闭上眼睛都那一瞬间眼泪滚出眼眶,她的求饶对男人来说完全不管用,甚至成了一种令人兴致高涨的助兴剂。
谷蕊虽然不对他口味,但毕竟是没有经历过其他男人的身子,在床上笨拙又不会讨好,倒是比外面学些艳技的女人还要讨巧。
再后来的事情谷蕊也觉得不清醒了,她记不清多少次身心的来回折磨,最后甚至是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一张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大床上,身体像是被扔下悬崖一样,四肢百骸传来的不适感清楚地提醒着自己的遭遇。
昨晚上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干涩的眼眶里连眼珠子转动都困难,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她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呆望着精致豪奢华的吊顶发愣。
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一只手臂将她搂过来,她甚至没有力气推开他的手臂,要不是身上还有昨晚的粗暴行径的痕迹,谷蕊差点要产生一种自己回到了刚刚认识庄成的错觉。
她现在头痛欲裂根本无法思考,唯一剩下的只有恨意。
男人吻着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还没有睡醒的惺忪:
“乖,好好听话。”
这句话曾经是她耳边缠绵悱恻的情话,现在却成了禁锢身心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