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晓满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虽然沈家没替沈二郎休妻成功,但这一家子对她的厌恶感越来越强烈,甭管做什么事都能往坏处想她,这订正剧本的工作难以开展!不咋整了……
佟晓满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被河边树稍上的圆月,月亮那么亮,而她的心却笼罩了一层黑暗,怎么也琢磨不透她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
想着想着心里委屈极了,她想念温馨的小窝了。
这里的床又嗅又硬,许多余懒,经常不洗澡就上床睡觉,被套也一股刺鼻的霉味,摸上去还有一层油腻腻的污垢,是许多余书常偷村人的鸡鸭烤了躲在被窝里吃……
想到烤鸡烤鸭,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晚饭沈家倒没有不给她吃,只是分了正常人的饭量,许多余的胃早就撑大了,正常人的饭量哪够她吃。
而且一碗菜糊糊再配张薄薄的玉米饼,很容易就饿了。
佟晓满实在饿得慌,喉咙也痒得难受,再不多喝开水她真的要感冒了。
于是她下床穿鞋,悄悄去了灶房,摸黑涮锅烧水,两碗白开水下肚子后才好受了一些。
沈家处在离村子有几百米远的河边,这地方原来是荒地,被勤劳的沈一万夫妻带着几个孩子整理出来,小院是‘口’字型,她和沈二郎的屋子在左边,沈大郎一家在她隔壁,是家里唯有的两间瓦房。
对面的土坯房住着沈一万夫妻和沈老爷子,沈秋燕在堂屋隔壁的小屋子。
灶房是在靠近沈一万夫妻的屋子搭了一小间,有点像临时棚户。
佟晓满喝饱水,轻手轻脚关上木门,正要回屋,便听见沈一万夫妻屋里传来声音。
“看吧,连她亲爹也受不了了,你说咱们能受得了?!若不是为了二郎,当年就不该听了那洪媒婆的花言巧语。。。。”
屋里沉默了半晌,才传来沈一万的声音:“这人也真是,一声不吭就走了。”
“你傻不傻!若是你还要敲锣打鼓的来告她一声?好让她多薅你一点?换我也早跑了,只是把人扔给咱家,害得咱家鸡吠不宁……这二郎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再忍忍吧,快了。明儿一早你带几只鸡蛋和割块腊肉带上她去趟王寡妇家。”
“我不去!要去你去!家里就剩巴掌大的一块腊肉,燕子都馋了一个月我也不舍得吃,若是为了她把这块肉拿去赔礼道歉,那丫头不得跟我拼命!”
“。。。。。那就多拿几个鸡蛋。”
“现在正是孵小鸡的时候,哪还有蛋送人。。。。。。”
。。。。。。。。
佟晓满听到最后,也不禁仰天长叹,沈家人真的不容易啊。
佟晓满在沈家发了几天呆,这几天每都黄昏她就跑到下河边,躺在她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块地方,试着看看能不能回去。
结果让她很失望。
村人看见她诡异的行为,以为恶婆娘真变成了疯婆娘,暗地里高兴的议论,说疯了也好,没原来搞事儿了。
只是替沈二郎不值,如此俊秀的一个读书人却毁在这么个婆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