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般洒脱,好似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她似是怕极了我,最近我便不往姝君殿去了,你多戒备着点。”
夏侯回做不耐烦状。
齐介洋抬腿踹他一脚,嘴上骂了个‘滚’。
在书痴林探远都怀疑的事情上面,因着有夏侯回的话,齐介洋不再那么怀疑罗未眠与她口中心上人相识的过程。
甚至他有想过,罗未眠就是为了避他,才想草草成婚。
那他冷自己几日,不叫她烦心还不成?
——
以往没有揪出夏侯回还好,这次都知道他在暗处了,如夕伺候罗未眠歇下后,便站到了院子里。
“哎呀!这大冷的天,也不知道有些人夜间可怎么歇息!”
她还把嗓门拔的老高,夏侯回想听不见都难。
没见人出来,如夕跑了几步远,猛地回身去看房顶。
她还使劲儿蹦起来伸长脖子往屋檐上瞧了几眼。
啥也看不着,如夕有些气恼,恨恨跺了脚。
“这人跑哪里躲懒去了?”
夜深人静之际,她话音又不低,隐于暗处的夏侯回便出声道:“姑娘就不怕我不在?”
蓦地朝着发声处看去,如夕往前几步,“你出来!”
夏侯回还没缓过来呢,“不出。”
背叛齐介洋是事实,他曾经亲如手足的兄弟还对他说了那么阴私的心事,他这算什么?
不认同他的做法是一回事,良心上的谴责、辜负是另一回事。
如夕脖子扬起来老高,就是夜色太黑,看不到他人影,又往前一步,“我有话问你,你出来!”
思索片刻,夏侯回跳到了如夕面前,“有话快说,我不能多待。”
“说的好像谁稀罕你待这里一样!”
如夕对他抱着的是受齐介洋连累的敌意,看在他帮忙的份上,她才态度好了一点。
“那边应付过去了?”
如夕现在连皇子殿下都不愿意喊。
夏侯回‘嗯’了声,不自在瞧着旁处。
如夕见他没有个好好谈话的姿态,抬手叉腰,“会不会看着人说话?你这是不尊重人知道吗?”
她就那么难以入目吗?
趁着天黑,夏侯回想着看就看,谁怕谁,猛地转头便对上了如夕气呼呼的双眸。
“看了,说吧,啥事?”
如夕被他噎了一下,姝君殿里教训惯了外面伺候的人,猛地被他这样一回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你……”
夏侯回倒是没什么,“赶紧的,别耽搁我睡觉。”
他也是要闭眼歇息的呀!
如夕凶巴巴盯着他,骂人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才不冷不热问道:“那边有没有怀疑什么?说公主什么了吗?有没有哪些接下来的计划要进行?公主这里需要防备、注意或是准备些什么?”
夏侯回抬手摸了摸鼻子,话音比刚才轻了几分,带着敬畏。
“你们读过书的女子,都思虑这样周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