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罗未眠熬的有些困乏。
如夕将烛台搁到旁侧,为罗未眠整理被褥,“亥时已过,再不睡,公主明早该起不来了。”
不止如夕在抱着侥幸心理,罗未眠也在猜测着齐介洋是否被什么事给留住了。
亦或者当真是她小题大做?
看向屋门处如临大敌随时准备动手的如朝,罗未眠招呼了她一声,“把你手里的棒槌搁下吧,就算他真的过来,你也不能动手打人。”
那样只会让如朝获罪,甚至丢了性命。
齐介洋没有过来,如夕心中放松了些,笑对如朝,“今日轮到我值夜,你若一个人睡不着,可以陪在这里。”
如朝自然是愿意的,“我陪着公主!”
正此时,一道闪电劈下来,霎时屋内亮如白昼。原先淅沥沥的雨点伴随着雷声落下,听上去好似更大了些。
如朝随手将洗衣棒槌搁到了墙角,心里还盘算着万一有用呢。
罗未眠往外看了眼,不知怎的,有些不太喜欢今晚的天气。
刚刚还平静的夜空,顷刻间狂风骤雨起来,时不时来两声惊雷。
一闪一闪照着眼前景物如同鬼魅般。
好在屋内有如朝如夕,罗未眠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你俩也赶紧洗了睡吧。”
如夕应了一声,正要伺候着罗未眠往床边走去,便听到了一串不合时宜的声响。
如朝冲着墙角跑去,便要去拿洗衣棒槌。
第二道嘎吱作响的门被推开,闪电划过,罗未眠快步走到如朝跟前,将她手中棒槌夺过丢开,“出去!”
如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如朝愣神不解工夫,齐介洋迈着脚步出现在了罗未眠的房内。
“怎的还没睡下?”
如夕忙悄么快步走到了如朝旁边,以防她犯傻。
现下公主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倒是如朝叫人不放心。
罗未眠和如夕都明白该如何与齐介洋周旋,如朝人虽也知道其中大概,但如朝终究是个认死理的。
若是她一个冲动触怒了齐介洋,后悔都来不及。
“哥哥怎么过来啦?”
罗未眠故作吃惊,吃惊中还要伴随着一点点的欢喜。
仿佛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
齐介洋看着她身上妃色里衣,又往前两步,“宜容不欢迎哥哥吗?”
说着,他牵住罗未眠的手便要往床边走。
还未震惊他厚颜无耻的问话,左手被他禁锢,被迫跟上齐介洋的脚步,罗未眠只觉得灵魂出窍,眼前发黑。
如朝如今知公主是不愿的,很是恼火,又想去捡棒槌了。
如夕心急如焚,埋头不敢直视。
一来不敢忤逆皇子殿下,二来便是留给公主仅有的体面。
“哥哥!”
惊叫一声,罗未眠从齐介洋的腿上弹了起来,眼神里是难掩的极致气恼。
如朝迈步便要去拿棒槌,如夕赶紧拉住了她。
可惜如朝力气太大,轻易便将如夕甩到了一旁。如夕说什么都不能叫她闯祸,临摔倒,都是朝着那墙角的棒槌跌过去的。
异样响动刚传入耳中,窗外便打了声震人心肺的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