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真便知道她是听了谣言,忙道:“不是,那天我见到了,说是自己偷东西的时候摔的,老板让人把他送了回来。”
“偷东西?”方爱芹皱了眉头,接着便摇了摇头,道:“哎,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现在闹得大家都知道了。你不知道,今天我去街上都有人在谈论这件事情,可见多丢人。”
“嗯,幸好咱们跟他没关系了,不然也要被他连累。”苏文真淡淡说道,心想现在不知道苏家是个情况,只怕是都不敢出门了吧。
果然,没过四五天苏建国就拖着没好利索的腿出门做工。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临近过年,各大工地几乎都歇下来了,哪里还有什么活做,不过是出去躲几天而已。
苏建国走的那天傍晚,苏家便爆发了一场大吵,声音洪亮地半个村子都听见了。那时候大家都才吃过晚饭,因此很多人都去看热闹了。苏文真和苏文雨跟着人群也过去凑热闹。
偌大的院子,扔得笤帚簸箕满天飞,苏文丽和苏宏利在门口站着,任由苏太婆和苏杜氏在那里吵着。
“大哥是儿子,建邦就不是儿子了吗?这么多年,建邦尽心尽力养你,我尽心尽力照顾你,你倒好,把钱都给了大哥,算什么!”苏杜氏见人多了,知道在道理上自己站上风,便更加大声嚷嚷起来。
苏太婆不甘示弱,吼道:“那是我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儿子都不说,你一个当媳妇儿的不好好干活,倒是说起婆婆来了!不孝!”
苏杜氏继续道:“你的钱?你的钱还不是从我这里搜刮过去的,大哥一年十个月都在外面,我供你吃供你穿,还供出个白眼狼来了!”
“你说什么!”苏太婆愤怒至极,顿时四下在院子里头找东西,此时一把笤帚引入眼帘,连立刻就拿了起来,作势要往苏杜氏身上扑去。
吵架归吵架,送起手来的话性质就不同了,况且还是婆婆跟媳妇。
有人可怜她家的名声,忙去拦住苏太婆,道:“你们两个就少说两句吧,都是一家人什么不能商量的!”
那人也是好心,然而苏太婆和苏杜氏都不是领情的人,一并将那人骂了,接着苏太婆便挣脱开,指着苏杜氏道:“大家都看清楚了,她多不忠不孝,敢跟婆婆动手了!”
大家都是干咳了几声,也没人应。
苏杜氏笑道:“谁会理你。既然你一碗水端不平,那我以后也不当那冤大头,分家!以后钱不会给一分你,家里的东西也都是我和建邦的!”
“凭什么,那是我的!”苏太婆几乎疯狂地喊道。
苏杜氏亦是拿起笤帚来,作出自卫的姿态,道:“你把钱都给了大儿子,东西自然是小儿子的。村上谁家不是这样,也不用去找村长评理,理就放在那儿!”
苏杜氏说的确实是大部分有两个儿子的人家分家的方式,这点众人都没法职责,甚至还挺愿意看到苏太婆被自家媳妇骂的。
苏太婆顿时就扔了扫帚,一屁股坐在泥地上,天啊地啊的大声哭喊起来。
“方爱芹,苏文真,都是你们造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