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也皱起眉头来,今天这块令牌关系重大,他势在必得,不能让云溪将令牌给了南诏郡王。
“南诏郡王,凛冬说话,的确有些过头,但是此次争夺的文武魁首,获得的奖品乃是锦绣江山图。据传闻,这副图画中很可能常有燕国初祖所修建的宝藏地点,此时的确关乎国事。
云溪兄台,本王在此请你将私人恩怨放在后,大义放在前。锦绣江山图不可让他人夺走,所以,还请兄台好好想想,这令牌应该给何人?”
安王并没有提及另外一个奖励天外来石,他怕说了出来,会引起南诏郡王的觊觎。
云溪听着安王的话,却知道他是在用大义来逼迫自己将令牌给他,安王给她扣下的这个背叛燕国的大帽子,她才不要戴,她还要他好看。
云溪顺着安王的话说道:“殿下所言不差,为了家国大义,云溪的确该出一份力。”
安王神色一喜,却见云溪说着说着,却是话峰一转。
“只不过,拥有锦绣江山图的人是南湘的馆主,定下文武比试规矩的人也是南湘馆主。安王若是要讲道义,也应该和馆主去讲道义。
毕竟我手中拿的只是一枚令牌并非锦绣江山图,你这样逼迫我,我只会觉得安王殿下是持强临弱,欺软怕硬之辈,在这里欺负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书童,我只能鄙视你。”
众人听了,觉得云溪说的也有道理,这场比试,本就是南湘馆主举办,锦绣江山图是南湘馆主所有,所罗列出的奖品也是南湘馆主拟定,任由南诏、燕国、三不管地带的武者争抢。
所谓有能者夺之,若是燕国人想要,派人来争抢就是。
武者们纷纷议论起来:“安王若当真为了大义,也应当去找南湘馆主理论,问问馆主为何要将燕国江山图拿出来作为奖品。”
“也对啊,安王何必在这里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小书童?”
“还说不给他们令牌就相当于叛国罪名,我看这事情有古怪啊。”
“有什么古怪的,安王殿下以势压人呗,方才还用势力不许我们抢夺文魁令牌嘞,真他娘的不是个好的。”
凛冬看云溪如此巧舌如簧,惹得众武者对他们殿下指指点点,抽刀便要砍向云溪。
南宫长情笑着将云溪扯到他身后,看向凛冬和安王。
“安王殿下、凛冬副将,这位小兄弟跟我交易还没有达成,如今受我南宫长情的庇护,你们可不能动她。”
安王看南宫长情拉这云溪的手,云溪却乖顺的躲在这个男人身后,心中莫名有些不舒坦,云溪姑娘怕不是南宫长情儒雅的外表蒙蔽了双眼?
“云溪兄台,你寻求南宫长情庇护,无异于火中取栗。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他帮助你是不安好心。何不早点远离危险,不要往火坑里跳。”
南宫长情看着安王恼怒的模样,诧异的挑眉笑一笑,真是有趣,他来参加这个什么文武夺魁不过是玩一玩,没想到倒是碰上这么有趣的事情。
这小书童当真不是一般的有能力,居然能把他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死对头都快气的冒烟了,他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书童了。
而云溪接下来的话,却会让安王越来越生气。
云溪反问安王道:“殿下,就算我不给南诏郡王这枚令牌,南诏郡王也能参与比赛啊。
他本来就拥有武魁令牌,多我这一块,少我这一块,都没差。
小民愚钝,实在想不出,南诏郡王有什么可利用陷害我的地方,安王可否说说看,南诏郡王要如何害小民?”
安王却不回答云溪问题,只道:“你既然对南宫长情并无价值,他也不可能遵守约定,给你绿松石,兄台还不如收了我的千金,不至于落得财、货两空。”
安王心想,云溪重利,他也只能以利诱之,然而云溪却根本不上套。
云溪道:“毁约没有关系,至少我性命无忧。倒是安王殿下您这边,故意派人散布我不会武功的言语,才是真的在害我。
我在这里说实话,我不将文魁令牌送给殿下,不是为了我自己,反而是为了挽救了殿下您的性命和尊严。”
众人听了这话,疑惑的看向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