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奕拧眉,视线落在木景的背影当中久久没有收回。
金彩凤?
听木景的意思,似乎是金彩凤到木樱面前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他并不知道汤婆来后,听南二说起木樱的事情,知道木樱也受了伤,想着木洲和火洲的营帐之间离得不算远,便亲自熬了千年的人参汤让金彩凤送了过来。
此时南宫奕按了按额头,只觉得有些头疼,盘膝坐下调息,梳理方才比试时紊乱的修为。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天就已经蒙蒙亮。
远处城墙的方向传来一阵阵锣鼓号角鸣金的声音,诏示着此次除魔一战彻底大获全胜。
南宫奕调息结束,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双满是爱慕的眸子之中。
“奕哥哥。”
金彩凤身穿桃红色的连襟长裙,脑后青丝用金凤步摇扎起,露出纤细白嫩的脖子,她身材本就丰盈火辣,被衣裙包裹住依旧难掩曼妙。
晨曦的光影射在她的身上透着一层金光,如神女下凡般透着股婀娜的美感。
此时她站在南宫奕的面前,看着他的脸庞,眼眸中是不加以掩饰的思念和爱恋,好似眼前的人是她最为珍贵的存在一般。
“你怎么来了。”
好似浑然看不到她眼中的情动般,南宫奕起身,身上微光闪过,将一身的露水烘干殆尽,神色冷漠。
金彩凤却没有被他的冷漠吓退,上前两步站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视线落在泛起了鱼肚白的天边,自那儿,有一丝朝阳溢出,她扬起指尖,金光如同她掌心中流泻而过般。
偏头看着南宫奕,金彩凤声音温柔,透着无比的依赖:“我见奕哥哥不见了,心里头担心,便出来找找。”
她其实早就猜到他是要来找木樱的,所以顺着木洲营帐的方向来,果然便看到了他。
他调息了多久,她便也呆在这里陪了他多久。
天色沉沉之时,四周一片寂静,只余远远传来的的城池之中士兵的喊杀声和胜利的呐喊声。
天地之间,似好像只余他与她二人。
故而她不忍出声,打破这份属于他和她之间的美好,便静静的坐着看他,不知不觉竟也看了一夜。
在他睁眼的那一刹,她没有错过他眼眸中一闪而过除了意外,还有冷漠。
看到她,他没有惊喜,没有任何欢欣,只是寻常,提不起一丝情绪的波动。
好似她在他眼前,无论打扮得多美,都挑不起他的半丝兴趣和意动。
低头看着自己特地穿着的桃红色薄纱连襟,微微露出的肩部圆润而白嫩。
她知晓自己的长处,这套桃红色的薄纱连襟是她特地挑选的,不仅能衬得她皮肤白皙水嫩,更能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完全勾勒出来。
今夜沐浴后,她还特地抹了香膏,身上香气萦绕。
她很清楚,但凡是个男人看到她深夜穿成如此模样入了营帐,便会心动不止,被勾了魂去。
她做足了准备,也鼓足了勇气推门进去,可他的营帐之中,却空空如也。
本该躺在床上养伤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出了去,床上入手可及冰凉了一片。
从前他忙于政事和复仇大计,身边从未有过其他女人,哪怕他并未因此而多看她一眼,她也是满足的。
毕竟他对其他女人也没有心思,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呆在他身边的女人,有此殊荣,便够了。
可是此次归来,从南二嘴中听到关于木樱那个女人和他的故事,她却有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总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