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孙婉被割掉鼻子,梁安那个畜生嫌弃,便将她赶去后院果园自生自灭。
果园占地面积不小,后面搭建着有两个茅草屋,每当秋季摘果子时,下人们在那临时落脚歇息,用稻草搭成的茅屋,只能用来避雨短歇,根本不能住人。
而孙婉那时被管家扔到茅草屋,一住便是三日,好不容易熬过疼痛,她不甘心的想出逃。
她发现后面有土山,便一路朝后面的山上跑去,意外在山上发现了一个地窖,在里面躲了一天都不曾有人发现。
可惜最后饥饿难耐加上失血过多昏昏沉沉,她怕死在里面无人发现,便爬出来想继续逃。
结果体力不支,在下山时晕倒滚落山下果园。
最后,还是被抓回去了。
眼下那山上倒是一个好去处,这次她有空间傍身,食物水都不缺,应该能躲个几天。
三人好不容易爬上山,柳氏看到那个地窖也欣喜不已。
“若是恪小子也在,咱们一家子带着行李躲这里,便不用担惊受怕了。”
孙婉随口安抚道:“娘,我相信夫君会保护好自己,眼下我们娘三保护好自己为己任,便是不给父亲添麻烦。”
柳氏点头,感激的拉着儿媳的手拍了拍,“婉儿,这一路上多亏了你。”
她因担忧儿子,又要照顾女儿情绪,头脑不免有些昏昏沉沉,若非婉儿操持大局,恐怕真的会给儿子拖后腿。
孙婉回握着婆婆的手,“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都是一家人。”
柳氏擦了擦眼尾的泪,连忙挨了几声,把儿媳的好藏在心底。
“这山上也算安静,山头不算高沈,应该没有什么野物,暂且先将地窖收拾出来,把行李安顿好。”
“准备的干粮也吃,且能拖延几天……”
就这样,三人暂且有了藏身之所。
地窖没有阳光通风差,白天三人都是在山外,铺着草帘子坐着吃喝,孙婉耳朵敏锐,只要听到什么动静,三人立马下地窖。
等了三日,
这期间,孙婉下山过两趟。
一趟是打听情况,周恪并未抓到,前几日还紧张巡查的街道,这几日官差们多少有些懒散,总是抓不到人,一个个都装样子。
第二趟是孙婉去果园采摘果子时,听到梁家的下人在说八卦。
说那个葛大夫被梁安破口骂了一顿,还给赶出去了,据说是那葛大夫给梁安寻了个美人,结果上哪儿都找不到。
她立马联想到那日葛大夫看她的眼神,夫君揍了他,他肯定心怀恨意,借梁安之手收拾他们夫妇。
孙婉冷脸紧了紧拳头,若非这些是撞在一起,她躲的早,岂不是狼在前虎在后防不胜防。
孙婉立马回击了一招狗咬狗,故意戴着草帽从空间里找出一些糖果零嘴,去散给镇上讨饭的小乞丐们,还一人给了他们三个铜板,教他们如何去梁家报信。
葛大夫上午刚走,中午便有一群小乞丐在梁家门口叫唤。
“我们听着有人骂梁老爷,报信有没有赏钱?”
看门的下人看见一群小乞丐直接轰他们走,“去去去,一边玩儿去,就你们这些臭乞丐还学会骗人讨赏了,小心把你们抓大牢里去。”
几个乞丐听闻有些退缩,毕竟年纪不大,还是有点害怕坐大牢的。
其中一个小乞丐站出来大声说道:“我们才不骗人,刚才你们家那个葛大夫出来,将梁老爷好一通骂,还说要去县衙门举报他欺男霸女,好像手里还有什么证据。”
这小乞丐脑袋瓜聪慧,将孙婉嘱咐他们的话,一丝不漏的大声说出来。
看门的下人闻言慌了,葛大夫的确上午刚走,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听说老爷的那些癖好,赶忙扔下扫把去禀报老爷。
梁安听闻下面人的来报,顿时黑了脸,直接把手里的一杆长烟炝咂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