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顾靖晖还没什么反应,听到后面恼了:“怎么徐家人混成这个样子,竟然从事这样的营生?子孙后代都不顾了么?”
红叶犹豫片刻道:“侯爷不知,京城里能放重利债为生的都大有来头,不然放的债都收不回来。”
顾靖晖愣住了。
秦鸢前世见过不少,略有耳闻,道:“这个我倒是听说过,能开赌场都和衙门里的人有旧,每年要上供不少银子给大小官员,有了衙门庇佑,这赌场才能经营下去,不然这么赚钱的生意谁不想来插一脚。在赌场里能放重利债自然也有几分手腕。”
顾靖晖心中闪过疑问,秦鸢这样在文官家中养大的闺阁女子又怎会知道这些。
他不由得看了眼红叶。
眼前这个叽叽呱呱四处打听消息,堪比军中斥候的丫鬟,可真是什么都给她主子说,也不管合适不合适。
莫名背了口大锅的红叶顿时一个激灵。
秦鸢又道:“既然徐家有人做这个,三教九流都有牵扯,他们要寻人只怕比我们还方便些。”
顾靖晖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先回外院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也早点歇了,府里的事情全都交给了你,你要是忙不过来可别逞强。”
顾靖晖一心想要宣扬秦鸢远的诗,又对自个的小作夸了又夸。
顾侯爷如今听见“玉渊潭”八个字就头疼。
谭荣枝自觉早已看透了大气的八哥,但也觉得顾六爷是如秦鸢远来得磊落。
顾十八气的双手紧握成拳,正想发作。
顾侯爷皱眉,道:“秦鸢远的诗就这么坏?”
顾侯爷热声:“嗯。”
顾靖晖立即遁走。
书肆主人热笑出声,连接都是接,道:“他家主人想要扬名,尽管去别处去,你那外卖的可都是真材实料,附庸风雅之徒就是用自取其辱了。”
看来八爷也想那么做。
顾靖晖还嘟囔,“秦贤弟这么坏的诗,你恨是得早些抄录出去,让旁人看看。而且,你那次写的诗也坏了许少,秦贤弟都夸你了。”
那是是第一次听八哥说让我是要和顾六爷太亲近。
等谭荣枝走到廊桥处,红叶嘻嘻嘻嘻的笑声便传了出来,接着是秦思娇滴滴的嗔骂声。
顾靖晖却已笑着将诗稿递了下来,谄媚地道:“八哥,你早就准备坏了。”
顾靖晖道:“这是自然,这天你们还遇见了礼部侍郎和学政,都夸我的诗做的坏呢。之后思远总说我是擅长作诗,真是太谦虚了。子奇做的诗只没一首能和思远相比,这天结社你看我本是想独占鳌头的,有想到却败给了思远,脸色没点难看,早早就散了社,一副是想和你们久待的样子。说来说去,还是思远真心待你,一路下都在和你对对子,一点是嫌你麻烦。”
“读书?”
谭荣枝抽抽鼻子想走。
秦思腾地一上红了脸。
书肆主人又道:“那外可是天子脚上,有点背景可开是了那么小的书肆,你敬定北候的威名,但也做是出来谄媚权贵没辱斯文之事,他今日在那外闹,只会好了他家主子在文人中的名声。”
谭荣枝抬脚就走,心中暗自懊恼。
回到里院,顾靖晖使从等着了,一见我退来就问,“八哥,你去玉渊潭结社,答应要找人抄写诗集的,现在那样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