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师爷”边走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我可真算服了你了!狸猫变太子!咯噔!变出一胡万来!别说黄四郎想不到,连我这个自已人都想不到,大手笔!”
【你想不到,那是因为要故意瞒着你啊!】
【你能想到,这局就得废一半!】
【就你这人,要是让你知道,指不定人家用枪一指着你,就啥都说了呢!】
【就是,光见着尸体,还没看人呢,就立马喊人家恩人了!】
……
张麻子不说话。
他又试探着说:“可是,我有一事不明啊。”
“说。”
他比划着六的手势,“六具尸体!这么长的距离,那么短的时间,还抹着红脸蛋,你们是怎么搬过来的?我跟黄四郎,可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你们搬着六个人,来不及呀!”他疑惑且震惊地道。
两人停下,站在石阶上。
张麻子反问:“我为什么要把人埋在衙门呢?”
又自问自答地说:“我把人就埋在了那儿!”
“啊?”“汤师爷”惊诧。
“人埋在哪儿,我就让事儿出在哪儿!事儿出在哪儿!黄四郎就得跟到哪儿!”张麻子一字一句,颇带着些自傲。
“我只需要把胡万这个关键人物挖出来,其他的五具,那都是黄四郎亲自给我们送上门的,现成的!”他又补充道。
“汤师爷”吃惊地用手捂住嘴巴,感叹着:“那你真是张麻子啊!”
张麻子指了指脚下的石阶,“坐!”
他自已也蹲在了石阶之上,拿下西洋墨镜,坦诚地看着“汤师爷”,“我姓张。”
“知道。”“汤师爷”点头。
“叫牧之。”
“好名字啊!兖州牧,豫州牧……牧之,令尊是望子成大器!”“汤师爷”恭维着。
“从讲武堂出来,我追随过松坡将军,给他做过手枪队长。”
“汤师爷”瞪圆了眼睛,问:“那年你多大?”
“十七。”
【十七就当上手枪队长了!难怪开头,他打那十枪打的那么准!】
【就说这张麻子这么有文化,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原来叫张牧之啊!这名字好!听着就顺耳。】
【兖州牧,豫州牧,又是啥意思?这汤师爷也有点子文化啊!】
【讲武堂是所学校是吧?松坡将军我知道,前面好像提过。】
【这张麻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当过兵,应该还和松坡将军留过洋。难怪文武双全啊!】
【可惜啊,世道把他逼的当了麻匪!】
……
“汤师爷”笑看着他,赞叹:“少年得志啊!”
只听张麻子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后来庐州会战,将军负了伤……”
“莫非背将军突出重围,击毙追兵七十四人的那位双枪手……就是恩人?”“汤师爷”试探着问。
张牧之没理会他,像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继续讲述着:“再后来,将军死在了樱花国,我,回来了。正碰上,军阀混战,天下大乱,我只得浪迹江湖,落草为寇。牧之也被叫成了麻子。”
“可惜啊!多好的一个牧字。”“汤师爷”惋惜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