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人了。你没看到,咱们走的是后街吗?这边人少”,前街瘦主任的家门口灯火通明鼓乐喧天,人来人往的太过热闹了,李大青赶着驴车拐上了后街。
“就你心眼儿多”,女人嘻嘻笑着把身子坐的端正,眼睛尽力看着前面漆黑的路,左手却放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贴着他的耳朵惊讶的低声说了一句,“想什么呢?”
“还不是想你吗?”李大青嘿嘿一笑,扭头在女人的脸上快速的亲了一口,“时间还早呢,咱俩去玉米地里,听蛐蛐叫去?”
“你就知道逗蛐蛐”,女人当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右手扭捏的推了推他的大腿,嘴里哼哼着说:
“这割完了麦子才刚两天啊,快歇歇吧。今晚咱们得打麦子,还没一定干到几点呢,也许会干到天亮。明天你还得去瘦主任家里,帮着抬棺材去呢!”
“抬棺材那活儿,要到中午吃饭之后出殡,还早着呢。再者说,要十六个人抬棺材”。
话虽是这样说着,李大青也想到了这些重体力活儿,没个硬实的身子骨,到时候还真的直不起腰来,便放弃了刚才大脑一热的冲动。
“你们家老马,以前是不是很能干?”闲着也是闲着,想到刚才二人戏《锔大缸》里男女两个演员的挑逗,李大青扭头小声笑着说。
以前称呼老马,从他嘴里出来的,都是“你们家我叔”。两个人关系如此亲密了,私下里不再叫她“婶子”,也就把“你们家我叔”改成了“老马”。
“他呀,跟你一样,急脾气的快枪手,还没看到树上的麻雀,就早早的扣动了扳机”,舒琴想到和马广远的新婚燕尔,不觉充满了甜蜜。
出嫁前一天的晚上,娘让爹出去转转,拐弯抹角的跟她絮叨着男人女人结婚的这些隐私事儿。
娘告诉她女人头一回是要疼的。但只是第一次疼,以后就好了。
说完这话,娘抿嘴笑笑,扶着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附过身来,趴在她的耳边说,“你以后可能会越来越稀罕的。”
“妈,看您说的啥呀”,二凤扭捏的轻轻捶了一下娘的腰身,心里想着,结婚真的有这么好吗?
至于以后什么样,娘还看不到多长远。但结婚那一天的闺房秘事,娘还是想跟她讲清楚,别给村里再闹出笑话来。
村里快刀李的闺女嫁给同村的赵小眼子。入了洞房不一会儿,小两口就打起来了。
新娘子破口大骂赵小眼子耍流氓,进了洞房就扒她的衣服,裹着大红毛毯半夜跑回了娘家。
窗户外面闹洞房听窗跟儿的哄堂大笑,第二天这事儿就成了全村的特大新闻。
二凤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了两块手绢。想着晚上他过来后,自已实在疼痛难忍就咬着手绢,说什么也要挺过这一关,绝对不能闹出那样的笑话。
到了结婚的那天晚上,丈夫马广远的成绩还不如眼前的这个李大青呢。
送走宾朋进了洞房,马广远便猴急猴急的吹响了冲锋号,强行发动了进攻。
不曾想刚冲到阵地前沿,还没看到敌人的影子,他就扣动扳机射空了弹匣。
那一梭子子弹都打在了对方的掩体上,弹尽粮绝只好缴枪投降。
没想到马广远会是这样的快急脾气,她想他可能是操办终生大事太累了。到了半夜,在她的鼓励和爱抚下,他才又抖擞精神,顺利完成了男人该干的活儿。
她让他成了真正的男人。尝到了甜头后,他便经常和她流连忘返,两个人倒也水乳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