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曹朝阳抱起一捆云杉枝叶,扔到了木架子下,让烟雾继续升腾着。
忙活完,他回到窝棚里,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这个季节还能睡在外边,等再过两个月,到了十月份,祁连晚上最低温度就能到零下了,那时候可没法在外边待。
他得赶紧在这之前,将木屋盖起来,不然可就要受罪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连两日,曹朝阳都在做着伐木的事。
他饿了就吃羊内脏,渴了就喝雪山融水。
其余时间,他砍下一棵棵高大的云杉树,拖到窝棚前,剥皮晾晒,接着挨个用炭笔做上记号,终于勉强凑足了要盖木屋的木料。
到了来祁连的第八天,曹朝阳又早早的起来了。
天刚蒙蒙亮,他连饭都没顾得吃,喝了几口白桦树汁,就匆匆扛着半干的云杉木,去了他精心挑选要盖木屋的地方。
这儿是一片平整茂盛的草场,往北一百米外,就是土拨鼠们生活的草坡。
西边距离小溪流很近,只有十多米远,这样取水也方便。
南边和东边,全是平整的草场,一望无际。
曹朝阳扛过所有截好的木头,接着又将剥下来的云杉皮捆着拉了过来。
此时的云杉皮,已经晒干了。
他点上火,“轰”的一声,就着了起来。
松油脂燃烧的味道,还有些好闻,他急忙搬起旁边的木头,扔到火堆里烤着。
瞧着表面烧黑了,他立马推到一边。
忙活了一整天,曹朝阳将所有的云杉木做了碳化处理。
云杉树皮燃尽,原地留了一大堆草木灰,连地上的草皮都烧没了。
曹朝阳打算就用这些草木灰打底,在上边盖一座小木屋出来,有这些草木灰在,也能起到一点防潮的作用。
抬头望了望天,时候也不早了,他转身走到溪水边,清洗起了身上。
“嘶~”
曹朝阳强忍着刺骨的痛,慢慢搓洗着手。
这几日他天天伐木,再怎么小心,也避免不了伤到自已,他此时的手上、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和淤青。
今天为了碳化木头,他全身搞的黑乎乎的,连手上、胳膊都被烫伤了好几次。
不过回头望着一大堆碳化好的木头,他感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等盖起木屋,他在这边有了家,就可以尽情的探索这片无人的高山草原了。
哪怕大雪覆盖的日子,他待在自已的小木屋里也不怕。
曹朝阳期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