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深的,刚入了秋,明月皎洁,似乎羞于窥见那一幕,悄悄躲在了云层后面……
后半夜。
谢洵将散落一地的文本重新放到桌上,女子身上披着他的衣裳,宽松的很,鲜艳的红,雪白的肤,懒洋洋的坐在桌子上,微微晃动着晶莹玉足。
三千青丝皆披散在身后,衬着巴掌大的脸,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纤细感,伶仃而破碎,糅杂着娇艳的俏,令人产生极致的掌控欲。
“郎君。”她笑,声音哑的要命,“爽不爽?”
谢洵看她一眼,微微眯了眯眸,眸色暗沉平静,将人打横抱起来,声音风流慵懒。
“再不睡,我看你明天几时起。”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啊。”孟棠安抬起他下巴,“爽吗?”
谢洵盯她:“怎么,再来一次试试?”
孟棠安看着他从耳垂一路红到颈项的绯色,又看了看他平静到看不出一丝破绽的脸。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挺能装啊!
月光悄然照进来,烛火熄灭,谢洵将人抱在怀里,从容淡然。
“你要勒死我?”孟棠安忍无可忍,“到时候我上大理寺,告你谋害亲妻?”
“……哦。”
谢洵松了几分力道:“这样可以吗?”
孟棠安没再理他,翻了个身,背靠着谢洵胸膛,倦极了,睡觉。
谢洵确认她睡着后,才空出一只手碰了碰耳朵。
……好烫。
他长指曲起抵住薄唇,让自己冷静下来,默默抱着人,一夜没睡,用来脸红。
八月中旬,夏意越来越浓,孟棠安畏寒又怕热,在竹苑被当成瓷人儿般照顾。
徐北侯府人人都知道,住在竹苑的那位姑娘绝色也清冷,有多娇贵,连徐北侯也要放在手心上捧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伺候。
章暖雁想要进去看看,竟被拦在了外面,说是没有谢洵允许,任何外人不得踏入竹苑半步!
她笑意微僵,刚好碰上谢洵回来,提着裙子走上前,端方无奈的道。
“谢洵哥哥,我想探望下嫂嫂,谁知道他们不让我进去!”
“是我的吩咐。”谢洵道。
“我也只是担心嫂嫂,毕竟我们都是女儿家,如果嫂嫂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跟我说呀,这些谢洵哥哥你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