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修长分明的手指勾起地上细长沉黑的锁链,碰撞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声响,寒凉到令人毛骨悚然。
孟棠安纤秀手指抓紧了被褥,往后退,试图让他冷静:“谢洵,你听我说——”
话还没说完,脚踝直接被人握在手心中,硬生生拽了过去,冰冷沉重的温度紧贴着肌肤,令她颤抖了下,牢牢锁住脚踝!
纯黑寒凉的锁链禁锢着莹白,白的晃眼,脚踝又细瘦,一折就会碎,微微颤栗,平添让人摧毁的欲望。
“以后乖一点。”
谢洵半跪在地上,侧脸凌厉瘦削,指腹压在她脚踝雪腻的肌肤上,声音听不出情绪,偏生蕴含着数不尽的压迫感。
“你做什么啊,放开我,我又不会跑,你还想怎样!”
她有些恼了,眼睛都是红的,伸脚踹他,锁链碰撞发出剧烈的声响,语调又恼怒又哽咽。
“棠棠,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谢洵任由她踹,也不动弹,就这么看着她,不温不火。
孟棠安冷冰冰的看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怎么也落不下来。
谢洵手指轻抚上她的脸,动作温柔又多情,倾身压下去,吻主她眼中的泪,唇齿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你看,你到现在都在骗我。”
孟棠安躲开他的吻,笑靥烂漫,声音百转甜腻:“嗯……被发现了。”
“郎君,这婚连堂都没拜,算不上成,何苦呢?”
“拜了。”谢洵说。
“嗯?”
谢洵不欲多说,眉目淡漠,握住她的手腕,下意识的摸索了下手绳,却没找到,指尖陡然凝住。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开口的,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送你的手绳呢?”
“那个啊。”孟棠安颇为不以为然的,“早烧了。”
烧、了!
轻飘飘的字,落在耳边的时候,又狠又重,重到谢洵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良久才慢慢撩起她的衣袖,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腕。
原来真心被践踏,是这种滋味。
“可是我……”做了好久。
谢洵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好像他们曾经就是这样。
孟棠安满心满意。
他不经意。
像谢洵这样的人,骄矜又轻狂,众星捧月、意气风发,他的世界太大了,他看不到孟棠安,后来他一寸寸看到的时候,在慢慢学会的时候——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