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车站令我有失所望,这哪像一个国家首都的火车站啊?也就比赛音山达的略大一些,人多一些而已吧!
其实这是我的情绪还没有转换过来,老是在和国内做一些没有意义的比较,或许习惯了就会好一些吧。
一眼就看到了在向车厢张望的桑德纳穆导演,因为他那一头白发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后来我才知道,你在民众中说桑德纳穆导演,有些人会犯懵,因为蒙古人重名的太多了,但是你补充一句:“查干陶勒盖台”(意:白头)导演,人们就恍然大悟:“穆徳纳。穆德纳”(知道。知道)。
我们在乌兰巴托火车站再次相逢,热情拥抱。
随即他带来的助手,帮我拉着箱子,跟随人流,穿过地下通道出了车站。
不大的站前广场上,停靠着一辆宽大的轿车,司机好像在车里等候着,见到我们走来,赶紧钻出车门打开了后备箱,冲我笑了笑:“赛白努”(你好),接过箱子麻利的放进了后备箱。
车辆行驶在不太宽阔的马路上,但是车辆不是太拥堵,鱼贯前行的很快就在一栋楼房前停住了。
我不便多问,跟随着他们往里走,下了电梯,打开了一扇宽大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富丽堂皇。
在门口换了拖鞋,地上铺的是地毯,墙上除了油画就是壁毯,客厅顶上一个水晶吊灯,甚是耀眼,清一色的钢琴漆家具,锃光瓦亮,玻璃酒柜里摆放的洋酒五颜六色。
客厅靠窗户是一个长方形餐桌,上面铺着图案细密的桌布,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和各种食品,但还是那一大盘手把肉最吸引我。
一个女孩很是漂亮,大大的眼睛,一头卷曲飘逸的长发,正在桌旁摆放酒具,冲我微笑的点点头:“赛白努”(你好),我礼节性的回礼道:“赛赛,塔赛努”(好好,你好)。
蒙古人没有那么多客套话,坐好就准备开喝了。
首先由桑德纳穆致辞表示欢迎,再挨个的介绍周边的这几个人,原来开车的是他儿子,蒙古国电影制片厂导演,跟随他帮我拿箱子的是他女婿,那个女孩是他女儿。
女儿和女婿在德国学习,学的也是电影制作专业,过几天就要回德国了,妻子在警察局工作,还没下班。
好精致的一家人啊!
我在到乌兰巴托之前从来没有认真研究过北方民族史和蒙古族的历史,自从我这次的到来,以及后面又接触到了更多的蒙古国朋友后,才有意识的开始关注以蒙古族为核心的中国北方民族史了。
通过我日后的研究观察来看,桑德纳穆这家人应该不是蒙古国的主体民族喀日喀蒙古族,更偏向于早期的北方突厥民族血统。
他们对外当然统称为“蒙古人”,其实“蒙古人”是一个泛称,就像我们对外都统称为“中国人”一样,不会特意说明我是中国哪个民族的是一个道理。
桑德纳穆特意叮嘱我,踏下心来好好吃肉喝酒,你到乌兰巴托就住在我家了,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就放心喝酒吧!
很晚他妻子才回来,我醉懵懵的眼前一亮,好精神的一个女警官,那身警服我只是在西方电影里见过,今天就近在咫尺,颜色我说不好,或许是深湖蓝色?设计美观帅气,贴身得体大方,感觉就是量身定做的。相互寒暄过后,她就和女儿到隔壁房间去了。
我们继续喝酒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