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眠最先联想到的就是薛瀚。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要说天底下谁平等地厌恶他陶眠的每一个徒弟,那薛掌柜绝对第一个站出来。
很久没有薛瀚的消息了。陶眠动用过的人脉网,寻找过他的下落,每次都没有音讯传来。
这条黑蛇的突然出现,让陶眠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正好来望在,陶眠有个商量的人。
“我用灵力探过这条蛇的底细。它的灵识一片混沌。”
“那不就是灵识未开?”来望觉得他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在路边随便抓条蛇,它们的灵识都是一团糊糊。”
“但是也有一种可能……这条蛇历劫,或者经历了别的什么需要消耗大量灵力的事,导致自己的灵识彻底被捣碎……”
“这不能吧,”来望认为这个想法太异想天开,“你是不是在山里蹲久了,不知道外面是什么行情何种世道吧?除了你这仙山,其他地方的花鸟虫鱼兽,哪有那么容易成精。”
“说得也是……”
陶眠这一千来年,大部分时间耗在山里。只要他想,后山的蘑菇都能成精。首发
来望说得有道理,外面和他这仙山,还是很不一样的。
但他心里始终放不下,有一层雾蒙蒙的纱。
“我要给薛掌柜写封信。”
“薛掌柜?就是那个烦你烦得要死但每次还是任劳任怨帮你收拾烂摊子的土大款?”
“……”陶眠转身准备回屋了,嘴上回着来望的话,“人家薛掌柜是精致有钱人,你要说他土大款,他会把你关在小黑屋里倒吊起来,用蘸辣椒水的小皮鞭狂抽三天三夜。”
“这么吓人?你的朋友真毒辣。”
“你也是我的朋友,来望。”
“别了别了,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得好。我想做个正常人。”
陶眠冷笑一声,身影在屋门消失。
来望见他不搭理人了,也没追过去,自己又抱起陶瓮,晃荡两下。
这回不管他怎么晃,小黑蛇都不出来了。
陶眠在屋内摊开一张信纸,奋笔疾书。
不到一刻钟,就有一张封好的信,飞到来望面前,啪地贴在他脑门上。
“去帮我抓只传信鸟来。”
陶眠的声音在屋子内幽幽响起。
“传信鸟?”来望把额头上的信揭下来,“我上哪里去给你抓那东西?”
“抓不到鸟,你就代鸟跑一趟腿,顺路。”
“嗨呀你真好意思说!”来望道人噌地站起来,“薛府在向西五千里,我的栗子山在向南五千里,你告诉我怎么顺路?梦里的顺路吗?”
“看看,所以就跟你说了么,还是抓只传信鸟来得实在。”
“……”
来望道人怎么都说不过陶眠,只能依照他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