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何会怕?”
“因为你内心牵挂的东西多了,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就会畏惧这件事情,你不怕死,而是怕辜负别人的期望。”
“原来如此。。。。”
王小明微笑道。
他不再想这些事情,随着村民们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久违的放下了修行,有了空闲。
试着学着师父当年,感受万物律动,于是蹲在角落蚂蚁搬家,看了两天,他怔怔出神,觉得实在是。。。。太无趣了!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突然眼神一亮,趁着冬天残余的白雪还未彻底消散,他将其全部堆积到一起,然后花了三天时间,做了一个巨型雪人,神情认真,在上面刻上东圣剑宗几字。
然后一脚彻底踹翻。
“去你妈的!”
酣畅淋漓,这才是一名百岁老人该做的事情。
看着漫天白雪碎屑,王小明深深吐出一口气,“爽!”
远处,草药铺的下人们一脸忧虑的看着这一幕,很是担忧对方的状态。
接下来的几天,王小明没有闲着,叫人帮忙,在村外的河边搭了个遮阳的棚子,拿出李二喜赠予他的钓竿,开始钓起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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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无法找到梦境峰的具体位置,他迷茫时便在钓鱼台钓了一段时间的鱼,也是在那个时候,钓鱼变成了他为数不多的爱好。
一名远道而来的老夫子,带着一群无家无乡的求学少年坐牛车从一旁路过,正在侃侃而谈,此时看见这一幕,刚好伸出手指,摇头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切莫学他。”
王小明身子靠在宽大椅背里,整个脑袋都藏在帽子间,杠精本质发作,淡笑道:“为学不外静敬二字,教人先去骄惰二字,其余皆寥寥。”
“圣人不贵尺之壁而重寸之阴,时难得而易失也。”老夫子语重心长道:“晚生,莫要后悔,悔亦晚矣。”
王小明微笑道:“我非鱼,不知鱼之乐,你非我,怎知我之乐?”
老夫子一愣,从未听过这等论据,陷入沉思。
短暂的几句交流,几辆牛车便已远离,驶向小庙村。
二丫站在村门口,带着村民们恭敬等候。
东南域百废待兴,人间重建,自然以人伦教化起,再加上青山宗当年的后手,这些年便时常有中神洲儒家老夫子到来,游历收徒,传道学问,为东圣洲人间做出贡献。
各村皆早已有人通知。
寥寥数日过后,老夫子便带着小庙村几名挑选好的孩子离去,远游求学。
临走时,那老夫子重返湖畔,望着那躺在宽大背椅上的男子,认真说道:“此等无益趣味,获短暂欢愉,可时日一长,当真开心?我苦思几日,还是觉得你这论点浑然没有道理,属胡搅蛮缠。”
王小明闻言,无奈一笑。
这些远游而来的夫子们,皆有一州文牒加中神州儒家门牌,学问通天,但最令人敬仰一事,便是在求学态度之中的求真二字。
世上万事万物,人情万法,最怕认真二字,一旦认真,纯粹的错对二字在人世间便会格外模糊,便是千丝百缕,重重叠叠,道理不是道理,对错不是对错,乱的不行。
但只要是中神州的儒家夫子,最厉害的那点地方便是心甘情愿,愿意在那破碎不堪的人间泥泞打滚,在道理对错四字上反复折磨自己的内心,从而寻求一个有益众生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