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成为一个真正的亡命之徒,就像琴酒那样?拜托,你可无法做到对方一样能享受掌控人的性命与杀戮的快感呢。]
少年似乎也对夏目的退缩感到不满,他站起身来后退了几步,一脸厌恶地看着仍坐在地上的夏目。
“你怎么还聊急眼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
夏目顿了顿,紧接着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还是说,如果我真的忘记了我的过往,你就会消失,对吧。”
[别用你应付他们那招对我,这不过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嗯~哈哈哈…看来我猜对了呢。”
他不顾形象地捂嘴大笑起来,就好像真的像是一个喜欢戏弄人取乐的疯子。
只不过被戏弄的是过去的自己而已。
[怎么,你学了那么久的政治思想,历史虚无主义的错还打算给自己来上一遍吗?]
“呵…”
少年的话成功止住了夏目的笑,也让他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和对方聊下去。
[回答我。]
“你就是我啊,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毕竟人这种生物,一件刻骨铭心的小事都能造成改变,更何况…六年呢。”
夏目也不愿在此刻回忆起原先在校园内的悠闲时光,那会使他更加不想再面对现在这般烂成一团的糟糕生活。
“这么长一段时间,足以同化一个人。我必须时刻注意我的言行举止、隐藏我的行踪,然后不断将其他人一同拖入深渊。”
“正常的生活对我而言,早已是一种奢求。”
伴随着夏目的敞开心扉,少年也微微叹了口气,放弃离开的打算,继续为夏目解开心结。
也算是…
为他自己解开心结吧。
毕竟对于心病而言,除开外力的帮助外,真的就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强撑了。
[可你明明可以活得很轻松,是你主动选择了将自己摆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就连一开始就对你表示过臣服的先知,你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着那所谓的预知能力。]
“因为我想用科学解释这本第五日记,以至于更好的掌控这些能力。”夏目理所当然地回复道:
“比如画家的能力是致幻药剂与画面催眠暗示,机械师是仿真人偶,先知是概率学以及对大量粒子运动的统计学规律的预测,杰克是对一种新物质的掌控,安是……”
可还未等夏目讲述完,少年便打断了他。
[舍本逐末?]
“…嗯。”
夏目这次倒是没有再反驳少年的话,毕竟就他现在的处境而言,实验的确对他而言成了某种负担。
或许他还是应该悄悄发育,然后惊艳所有人的。
比如将第五日记的扮演美化成一个全新的组织,然后不参与红黑任何一方的对局,只是一个可以帮助自己更好地活下去的势力。
只是…
那样的话,他应该做不到对组织隐瞒。
“喂,我的记忆与意识是不是被组织动了手脚?”
夏目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毕竟按理来说,他对组织的忠诚度…实在有些太高了。
要知道他可是经历过被差点被琴酒弄死这一事呢,还在异国他乡的美国这个奉信自由的国家待了那么久。
对于本身就是什么都不信的现代大学生而言,这的确有些过于异常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