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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起来。
我的笑声越来越大,我笑弯了腰,也笑出了泪,我笑自己,也笑小唯。
我笑我们被命运反复捉弄的人生。
我笑的喘不过气。
也痛的喘不过气。
“夫人……”
我转过头,尤朝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没事。
“小西,你还好吗?桦姨怎么哭了?”
手机又回到了李夕的手里。
我止住了笑。
“夕姐,可以请你再帮我安排一次催眠吗?”
我对着卫星电话请求道,
“我希望……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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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R国时间下午十五点抵达利兹机场。
利兹是R国的旧都,在R国改为共和制后,首都也迁往了别处,但利兹仍然是R国的文化艺术中心。
来接我的是冯竟。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R国的,但与跟在我身后时不时嘟囔我几句的尤朝相比,这次的他明显比上次葬礼时宽容的多。
车队停在贵宾楼出口。天空很阴,正飘着鹅毛大雪,就像很多年前我第一次来到R国时一样。
我坐上了车。
车子发动,向未知的方向驶去。
副驾驶座的冯竟转过头,一边递来新手机,一边问我在飞机上休息得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刚要接过手机,就听冯竟道:
“刚才收到医院的消息,先生……很不好,那边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
“是、是吗?”
我轻声道。
他其实可以等一等我的。
我想。
李夕很快就会请人对我催眠,我很快就会找到当年的线索。
到了那个时候,至少……他可以了结掉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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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疾驰。
及至傍晚,我们终于来到了利兹附近的山脚下。
“这座山是先生前几年买下来的,后来在山顶建了别墅,去年年底完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