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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往何处去。我甚至不记得是何时与黎宁分别的,只有车上的对话言犹在耳:
“西姐,我国对枪支的管制是很严格的,军方使用的每一支枪都有编号,也有专用的子弹……”
“你的……意思是?”
“我想,优哥可能……是被我们这边某个人击中的,但那个人质解救方案……是经李局长首肯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李局长早就知道优哥与自由安北有过联系……”
是……李唯吗?
如果他早就知道小优与自由安北有过联系……
不。
不是如果。
他的确早就知道小优与自由安北有过联系。
那么他就可以提前安排人手,然后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由此实现合法谋杀。
即使事后查出是误杀,对于身为华国保密局局长的你来说,不过是一纸检查,最多是停职反省。
而小优是孤儿。
他没有家人,没有人会为他奔走哭嚎,因此没有人会纠缠此事,等舆论场上的热度消散,你就完成了一场完美谋杀,甚至比往日动手还要方便——
如果小优没有我这个姐姐的话。
李唯。
你就可以完成一场完美的谋杀。
只是。
我看向了黎宁。
有没有可能,是……你搞错了呢?
“你父亲……黎处长就没有去跟卫戍部队的长官确认吗?李唯到底有没有……”
我刚问出口,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和可笑——
且不说卫戍部队长官直接听命于大先生、比黎处长高了不止一级,只要人质解救方案上有他的签字,他自然会为李唯打扫干净所有谋杀的痕迹。
不管他是不是自愿的,在他签字的瞬间,就与李唯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利益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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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天空很阴。我手里还拿着黎宁给我的brunch。
我打开便当盒,贝果已经完全冷掉了,想起上次小优在街边咖啡店找到我的情景,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我拿起冷掉的贝果,咬上了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