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站在拘留所的门岗处,提交了探望李涛的申请后,被李涛拒绝了。季年失望地朝里面看了一眼,等了好大一会儿,苏墨从大门口走出来,对着季年摇了摇头。
“他什么都没说。”
“什么时候开庭?”
“快了!还有两个星期。”苏墨无奈地说,“我把你说的情况和他描述了一遍,他就是笑了一声,什么都不肯说。”
“算了!他可能在等我抓到真凶吧。”季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李涛想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季年一点都不赞同,抓真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上次他和穆启荣见面之后,便没有了下文,叶理跟踪穆远航,发现他还是正常地出入爱华医院,没有任何变化,但叶理查到爱华医院要转卖了,且爱华医院的救护车也没有再去过时光养老院。
“我不送你了,我还有事。”季年和苏墨说了一声,便开车走了。
苏墨看着消失于地平线的那辆黑色越野车,淡淡地笑了,他做回了他自己,她也应该做回她自己,主动价值和被动价值,她比谁都明白。
苏墨坐上车,回复了安晴那条信息。
【不知道你怎么样了?希望你安好,我和季年应该没有未来的,我们是在追求真理路上的两条平行线,或许偶尔的交集只是让我们将彼此看得更清楚,安晴,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真爱,也希望你跟着自己的内心走下去。】
安晴坐在一栋洋房的阳台上,自打从警察局回来,她没有回到季年的家里,直接回到自己的家里,穆于棠的死带给她无限的安宁,当她得知自己不是凶手,她哭了,这么多次的自我折磨终于在这一刻消逝,而季年没有来找过她一次。
季年不是不想去看望她,只是去了能说什么,还不如不去,先这么安安静静地过渡一段时间吧。
“师父,红灯。”叶理紧急地喊了一声。
季年忙不迭地踩下刹车,刚才他的脑子里一半是安晴,一半是李涛。
“师父,是不是案子在困扰你?不过你明天要去分局上任了。”叶理露出不舍的神情。
“我的事你别瞎操心了,木醒呢?你追到没?”
“谁说我在追木醒,我和木醒是同事,是好兄弟。”叶理结结巴巴地说,“师父,你走了那些案子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季年踩下油门,目视着前方,是啊!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能办不能办的到时候自然有人要管。
叶理不情愿地说:“如果李涛不认罪,案子还是悬着,孔组长带我们去了好几次案发现场也没发现李涛所说的山路,要是师父你去一定早就发现了。”
“叶理,有时候你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够刁钻,李涛杀人的逃跑路线根本不是案件的根本因素。”季年叹了声气,“算了,经验是积累出来的,慢慢来吧!你还年轻。”
叶理低下头,不再说话,心里别扭极了。
季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为了给他打气,又问他,“你在这个案件中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叶理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李涛很反常,刚开始死都不认,后来那个叫苏墨的律师来了,他就认罪了,因为这件事,我还去找了资料去看看有没有相似的案例,可真让我看到一个例子也是凶手后来认罪,在法庭上忽然又翻供,我怀疑李涛想在法庭上翻供,利用舆论还自己一个清白。”
被叶理这么一提醒,季年犹如醍醐灌顶,李涛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认罪,这起案子已经引起了大众的关注,如果李涛在庭审时候当庭翻供不认罪,那么警方拿不出证据,后面的事就顺理推舟,有可能……
季年忽然大笑一声,“叶理你有时候还是很不错的。”
“师父,我说得你认同了?”
“算是吧!我们拭目以待。”季年特别兴奋,如果李涛翻供,那么打脸可就是市局的那帮人了。
只是令季年没想到的是事情并未按照叶理的剧本向好的方向发展,事后季年才明白有的人可以为了爱的人,为了公义,将生命置之度外。
两个星期后,穆于棠的凶杀案正常开庭,这次庭审是半公开审讯,有一部分媒体参与聆听并记录庭审中发生的过程,苏墨作为李涛的辩护律师,当庭播放了李涛在庭审前要求录制的自白视频,视频里李涛坐在镜头前陈述了自己犯案的经过和杀人动机,随后视频忽然闪现短暂的几秒黑白,镜头里突然出现了齐环环的影像,那段被隐藏辗转的U盘里的内容与李涛的自白拼接在一起,在全部播放完毕后,庭审现场一片哗然。
苏墨呆若木鸡,在给李涛录制自白视频的时候,她完全被李涛给骗了。
季年坐在听众席,看到眼前的一幕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李涛把所有人都骗了,他不是想利用舆论为自己讨个清白,他要用舆论为齐环环,为那些被迫害的女孩讨个说法。
苏墨转过头看着季年,季年站起来,目光直射在李涛身上,李涛转过头对着季年笑了,笑中带着胜利者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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