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不死,我就是要作死他们,一个不剩。”朱獾说着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马夜叉喊住朱獾,过去一本正经地问:“说,怎么忽悠的黄花菜?”
“娘,我真的没有忽悠她,我想睡午觉。”朱獾一只脚跨进自己的房间。
马夜叉拉住朱獾,问:“琼浆玉液,龙肝凤髓,你从哪里得来?”
“我天上的爹天上的娘派天兵天将给我送来的呀,你是不是也想喝也想吃?”朱獾回转身。
马夜叉骂:“少来,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睡午觉。”
“夜叉婆,说了你不能去告诉那黄花菜。”朱獾不得不让步。
马夜叉笑:“我这脑子难道和她一个吃货一个样?”
“完全有可能,我告诉你,琼浆玉液就是你熬的八珍汤,龙肝凤髓就是你杀的那只芦花鸡的肝和脑子。”朱獾说完自己也想笑。
马夜叉不相信,追问:“这黄花菜可是个大吃货,她有那么好糊弄?”
“看得在什么情况下,当时候她正骂得口干舌燥,跑到北山栗子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一碗八珍汤保证比琼浆玉液还要琼浆玉液。还有,一只芦花鸡的肝有多大?鸡头里的鸡脑子我挖下来才一顶点,她大嘴一张直接下了肚,吧唧吧唧的是我加的那一点乌货,她越回味自然越上头。”朱獾向马夜叉解释。
马夜叉瞪大眼睛问朱獾:“你真加了乌货?不怕她上瘾?”
“她不上瘾我能控制她?能利用她打败黄秋葵?好啦,我睡一会午觉,养足精神和黄秋葵斗。”朱獾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马夜叉出屋见众乡邻已经散去,只有黄花菜还扑在桌上吃,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问:“杀猪佬呢?他回来了怎么不多陪陪你?”
“陪个屁,他娘让他回去种马铃薯,呃……”黄花菜打了一个饱嗝。
“种马铃薯?你妹妹那么有钱你家还种什么马铃薯?杀猪佬他这次去省城照顾你爹那么多天,你妹妹总得给他一笔钱吧?”马夜叉为黄花菜端过来一碗红烧野兔肉。
黄花菜一边吃红烧野兔肉一边回答马夜叉:“她小气得很,只给了一千元。不过她说只要我们种下马铃薯,她到时候高价收购,还让杀猪佬动员大家都多种一些马铃薯,由杀猪佬代为收购,还包括四邻八乡的呢。”
“高价收购马铃薯?还四邻八乡?”马夜叉陷入沉思。
黄花菜自顾自吃,吃完一碗红烧野兔肉又端过一碗栗子炒野鸡肉,刚要伸手,一个人的手一把打翻了那碗栗子炒野鸡肉,黄花菜火起,抬头瞪眼刚要骂,一看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娘黄豆酱,就吧唧了几下大嘴没有骂出口。
“你个吃货,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吃死了你爹还想吃死我吗?”黄豆酱大骂黄花菜。
黄花菜没有回应,低头用手去掸散落在桌子上的那些栗子和野鸡肉,掸到一起之后直接用嘴去吃,刚吃进去一点,桌子被黄豆酱一把掀翻,黄花菜辛辛苦苦掸到一起的栗子和野鸡肉全到了地上。
望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盘碗和食物,黄花菜一个转身扑向正在破口大骂她的黄豆酱,压黄豆酱在自己肥硕的身下后,腾出双手,照着黄豆酱的脸面就是一顿猛抽。
“你还是人吗?这样打自己的亲娘!”黄秋葵过来拉黄花菜,黄花菜要比黄秋葵大一倍,黄秋葵根本拉不动她。
黄花菜继续狠抽黄豆酱,一边抽一边回骂黄秋葵:“你自己是人吗?你不回来我们的爹会死吗?你不回来我用得着蹭吃蹭喝吗?她会这样看我不入眼吗?”
黄秋葵被黄花菜骂得无言以对,只得把气撒到坐在一边一动不动的马夜叉身上:“你是个死人吗?她们两个吵架你也不劝一劝?不说你是主人,你还是驴不到村的当家人,有你这样做主人做当家人的吗?”
马夜叉听黄花菜说,黄秋葵让杀猪佬多种马铃薯,正寻思这里面有怎么样的名堂?黄豆酱突然过来掀翻桌子,吓了她一大跳。亏得她是马夜叉,在驴不到村见多识广,依然镇定自若坐在凳子上看黄豆酱想要干什么?结果黄花菜扑倒黄豆酱,痛打自己的亲娘,马夜叉正要起身去制止,结果黄秋葵先行过来显威,她就干脆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冷眼旁观。
“这个确实是马婶的不是,她应该及时出面劝架。”
“只要马婶及时出面,这架肯定不会打起来,人家是亲娘俩嘛。”
“说不定是马婶背后捣的鬼,你们想想,平白无故今天中午弄什么大席?”
“……”
众乡邻议论纷纷,他们随黄秋葵返回到老宅前院,其中数田癞子、独臂罗和跷脚佬最起劲,矛头一致对准马夜叉。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你们母女也不要再吵,听我说几句。”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到老宅主屋前。
黄秋葵含笑向大家介绍:“各位,这位是镇上的管事人,刚刚从县上下派下来,有大事要宣布。”
老宅前院顷刻静默,一个个伸长脖子等候镇上来的那个人宣布大事,包括黄豆酱和黄花菜,她们从地上起来望向那个人。
只有马夜叉依然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