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耳朵已背,行将朽木。”
“我耳聪目明得很,你才行将朽木。”
“朽木不可雕也,但我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这些天你统计好那些神奇的朽木了吗?”
“差不多,你呢?你各条线路都勘探完了吗?”
“差不多,就等我女婿发话开始正式行动。”
“爹,舅舅,我建议还是再等一等。”
“再等一等?你老婆和你丈人老头等得了我可等不了。”
“喂喂喂,你不是有名的乌龟吗?怎么一下子成了兔子?”
“我本来就属兔子,你才是乌龟。”
“舅舅,是不是欢欢她催了你?”
“还是我外甥女了解我,欢欢她已经有些耐不住。”
“实在是难为了她,一个大姑娘能够在这穷乡僻壤的老宅待那么长时间真的不容易。”
“女儿,你这话说的大过于偏颇,我的外甥女不是在这穷乡僻壤的老宅待了二十多年吗?”
“爹,这不一样,獾獾是生长在这里,欢欢她现在可以去省城安家,能有心思在这里吃苦受罪吗?”
“说的也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等老宅列为‘国保’之后,我得为我的外甥女在外面寻个好出路。”
“爹,你用不着费这一份心,獾獾我最了解,她什么地方都不会去。”
“你是说我的外甥女会一辈子留在老宅?”
“爹,这个还用问吗?我们还是听听云山说说为什么要再等一等?”
“嗯,好,女婿,你说说。”
“爹,根据我的观察和综合各方面的信息,近期驴不到村还是会风云再起。”
“云山,驴不到村能起得了什么风云?即使起来一点风云,只要老宅没事情就好。”
“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女婿分析问题?怪不得你连女儿都生不出。”
“喂喂喂,你是要打架吗?我们去好好一决高下,看谁有真本事?”
“爹,舅舅,时间不早,我们还是言归正传,长话短说。接下去驴不到村的风云应该是因为如玉引起,对方为黄秋葵,经过一个多月的休整和运作,黄秋葵积聚了反扑的力量,会回来找回面子并实施她的计划。”
“她回来想找回面子还实施计划?有我家仙子在,再给她十个胆都不敢。”
“喂,仙子是我家的好不好?我家仙子才懒得和她这种三儿计较。”
“爹,舅舅,獾獾这里她肯定不会再当面锣对面鼓地肆意妄为,但她会针对如玉,会让如玉变得很被动,而獾獾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帮不上忙,也不能出手相帮。”
“云山,不是我说你,你有的时候办事就是太过谨慎太过小心。没错,凡事得三思而行,可你也不能还没有出手就先长他人志气?”
“喂,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这张臭嘴?等我女婿好好说完再放你的臭屁行不行?”
“你的这张嘴才臭,好,云山,你说,我洗耳恭听。”
“舅舅,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你应该记得吧?她黄秋葵凭什么在省城混得风生水起?就是因为有钱。当然,金钱也不是在每个人面前都是万能,但总是在一部分人面前能获得万能,所以她黄秋葵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呼风唤雨。”
“哼,有钱了不起?我存下了一笔钱,我拿出来给我家仙子,让她和黄秋葵当面锣对面鼓地好好斗上一斗。”
“舅舅,你存下的钱,包括我爹和我们存下的钱到时候肯定要给獾獾派大用场,但不是现在。我说过,黄秋葵这次回来不是寻事獾獾,而是寻事如玉。如玉不是暂时成为了驴不到村的当家人吗?黄秋葵她要拿回去。”
“她要就给她,我们才不稀罕这个破头衔,又不是真的什么官。”
“舅舅,如玉必须成为驴不到村的当家人,只有这样才能在官面上帮助獾獾护佑好老宅。按理说,有王博士在,这官面上的事情应该不成问题。但不是我小看王博士,他肯定斗不过黄秋葵,甚至还会被黄秋葵所俘虏。”
“可能吗?绝对不可能!”
“舅舅,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人和事,王博士的专业知识和业务能力我毫不怀疑,但他的为人处世我还是不敢苟同,信不信你等着瞧,说不定到时候欢欢会寻死觅活。”
“云山,你又危言耸听了吧?你知道吗?他可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学生,知根知底。”
“舅舅,这个我们先不讨论,也没必要讨论,事实胜于雄辩,到时候自然会见分晓。反正我们的计划暂时不急于实施,你们先请回去休息吧,我和如玉再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