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欢嬉笑着打破尴尬,问黄秋葵:“美女姐姐,你家的酒席真的还没有散吗?我们现在过去还有得吃吗?”鲁欢问完忍不住咽了好几下口水,一副标准大吃货的模样。黄秋葵试图趁机探头再往朱獾家屋里张望,无奈鲁欢脸上嬉笑,嘴上咽口水,身体岿然不动,只得笑着回应鲁欢:“这个时候过去怕是剩菜剩饭了呢,你们是客人,我和爹娘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秋葵姐姐,说过就算吃过了呢,你快回去,外面太冷。”朱獾向前走了半步,逼黄秋葵退到屋檐下。
黄秋葵明白今天晚上肯定进不了朱獾的家,就干脆转过身和马夜叉告别:“婶子,有空的时候过来家里坐,反正这个年我都在家里,以后也经常会在家里。”
“好好好,家里好,家里好啊。”马夜叉亲热地送黄秋葵到斜眼婆家的柿子树下,蓝玉柳望着黄秋葵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确实好,确实好啊,驴不到村好,老宅更好,我这个城里人也不想回去了呢,想做驴不到村的人老宅的人,一直生活在朱獾家。”鲁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接过蓝玉柳的话茬大声说道:“柳姐,我们不是已经成为驴不到村的人,成为老宅的人了吗?獾獾家就是我们的家,老宅是我们共同的家。”
黄秋葵回过头看了一眼蓝玉柳和鲁欢后,加快脚步朝自己家走。等黄秋葵走进自己的家,马夜叉才从柿子树下返回,回到自家门口,见鲁欢和蓝玉柳已经进去,低声对还站在屋檐下的朱獾说:“今天不进不代表以后永远不进,有些事情还是早作打算吧。”
朱獾回答:“等过完年再说,太早行动反而会被她看出破绽。”
“嗯,百密终有一疏,要不你过去朱先生那里坐坐?”
“明天吧,现在过去太显眼,说不定她也会过去呢。”
“明天也好,明天杀猪打冻,你刚好借给朱先生送猪下水的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娘,今天在山洞的时候不好意思,我当时候心里太烦躁,没有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这里你还客气?是看不得你爹受苦吧?放心,你现在这样挺好,至少免了好多烦忧。”
“娘,你说话怎么越来越有书卷气了呀?是不是你现在不是马夜叉而是丑玉?”
“想吃梅干菜扣肉明说,不要这样酸你老娘。告诉你,老娘看的书不比你少。”
“这个自然,否则能当我獾仙子的娘吗?娘,你说刚才蓝玉柳她是不是想带鲁欢去黄秋葵家?”
“这个还用问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和她需要相互摸底,刚才她可不只是摸我们家的底,而是摸她的底。”
“娘,你能不能不要她她她的呀?我都被你搞糊涂了呢。”
“你糊涂?你是难得糊涂。我告诉你,有些事情还是早一点告诉我告诉你爹为好,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是斗不过她和她的。她和她如果联起手来,任凭你是八仙也好,九仙也罢,老宅肯定保不住。”
“娘,我明白,接下去我想查清楚亲爹的拆迁告示贴出来后,老宅发生的连环血案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
“什么亲爹?你爹就是你爹,好像你还有另外一个爹似的。”
“娘,你是不是很想我有另外一个爹?”
“少扯,拆迁告示贴出后老宅发生几桩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正常,你不要太较真,又不是真的凶杀血案。”
“咦,这又回归马夜叉本位了呀?”
“小心我叉你,快进屋,她在里面等太久不好。”
“你不进屋?”
“我去猪圈看一下,明天要打冻。”
昨天晚上母女两个在屋外的谈话,朱獾现在还记忆犹新,她对自己的亲娘再次刮目相看,心想,你这个马夜叉还真能叉,我今生今世投胎到你这里看来没有错。
“去,这对腰子和这只大腿给朱先生拿过去。”马夜叉等朱獾吃过早饭,递给她一个竹篮和一只猪大腿。朱獾扛猪大腿在肩上,抡竹篮出门。
走到柿子树下,斜眼婆跑出来往竹篮里放进一对腰子,朝朱獾挤挤斜眼,朱獾大声说道:“嗯,我知道啦,这对腰子送给朱先生吃,不要让你家老虎知道。”
“你,你,你喊那么大声他能不知道了吗?”斜眼婆急得直跺脚。
朱獾笑出声:“杀了一头大肥猪少了一对腰,如果不知道,那他不是老虎是病猫。”
“本来就只是一只病猫,偏要装老虎。哼,大肥猪是我养,我爱拿猪下水送谁就送谁。”斜眼婆双手叉腰,一双斜眼正好和探头向外张望的朱虎那双绿豆眼碰对,朱虎赶紧缩回脑袋。
朱獾觉得更加好笑,想,前几天还威风凛凛在众人面前打骂斜眼婆,今天怎么反过来怕她了呀?会不会和蓝玉柳有关系?于是朱獾提高嗓门大声说道:“柳姐她住在我家你们尽管放心,我们亲如姐妹。”朱虎再次探出头来,斜眼婆侧身站到朱獾面前,挡住朱虎的视线,压低声音对朱獾说:“她不是一个好人,你得多提防着点。”“有数,你帮我多提防着点病猫,我替你在朱先生面前多多美言。”朱獾低声回应。
斜眼婆眉开眼笑,脸贴到朱獾脸上,嘴贴上朱獾的耳朵,悄声说:“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大箱子放在我家,里面肯定有秘密,病猫看得紧,碰都不让我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