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俭面色如常,语气中却透着一丝无辜:“陛下,适才微臣所指的乃是殿下,您提及的龙嗣……并非微臣所言啊。”
张寂:……
朕……心中甚是憋闷!
再瞧张承乾,已是泪眼婆娑。
长孙无忌连忙向他递了个眼神。
张承乾强忍了回去。
本宫……真是冤枉至极!
张寂面色微赧,生硬地将这误会揭过,咳了一声:“唐尚书,你方才提及的‘丹鹤殿主’是哪位殿下?”
张承乾一看,心中顿时一片灰暗。
罢了,天地之间,帝皇最大。
这一掌加上这一脚……白挨了。
无处可诉冤屈。
唐俭也乐得让误会就这么过去。
非要追究,他也难辞其咎。
最委屈的,恐怕就是倒霉的龙嗣。
罢了,无所谓了!
唐俭立刻义正词严地说道:“陛下,让大唐勇士沦为盗匪自给自足的主意,正是那位张县侯殿下所出。”
咯噔——
房玄龄和杜如晦心头一颤。
不妙!
唐俭,你这老糊涂啊!
接着……
唐俭又笑容可掬地说道:“殿下身在民间,这些年实属不易,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与常人不同,也可理解。”
这话……你这是在哄骗鬼吗!
此刻。
六道冷冽的目光凝视着唐俭。
此外,还有四道热切的目光,唯有长孙无忌和张承乾。
房玄龄和杜如晦不必多说,就连张寂陛下,听闻唐俭之言,都恨不得封住他的口。
对于这个儿子,张寂自觉亏欠良多。
什么荒谬之计……重要吗?
张寂淡笑着回应:“孩童言语无忌,不可当真。唐尚书,你过于紧张了。”
唐俭连忙道:“微臣身为朝廷重臣,思虑过多,因此……微臣有罪!”
房玄龄附和道:“确实!对待孩童,怎能以我们的眼光去审视他们的……偶尔戏语呢?”
杜如晦也轻咳一声:“是啊,孩童自有他们的天真顽皮,我们小时候亦如此。”
张承乾心门紧闭。